,沒過多長時間,就走得看不見蹤影。
顧淮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隨意掃了一眼方子,墨跡已經有些模糊,紙張發黃,看起來確實有些年頭了。
他把方子塞.進懷中,走出了宮門,掀開簾子進了轎子。
顧淮景去了京都軍營,給最近幾年科舉武試中表現不俗的年輕將士講解兵法。
這些年輕將士聽過不少顧淮景的事蹟,對顧淮景十分崇拜,所以異常恭敬。
顧淮景知道皇帝心中盤算,但也並沒有藏私,把自己所知所想所感悉數教給他們,但他們能領略多少,顧淮景也管不著。
在講解過程中,他想起那位大宴將軍張樹玉。想必那本兵書已經在他手上了罷?兵書中有他往日看時留下的註解,不知這張樹玉又能領悟多少?
結束的時候,已是傍晚,顧淮景回了侯府中。
他召來了顧青,站在窗前,雙手捧著水杯,雖看不到臉,但語氣很冷:“最近京中可有什麼關於我的傳言?”
顧青臉一白,復又一紅,低下頭,吞吞吐吐:“侯爺,這……”
顧淮景轉過身:“看來確實是有,你為何不說?京中所有事情確實不必都告知於我,我知你也懂事情的輕重緩急,所以向來不多問,但有關於我自身的傳言,你也不說?”
顧青尷尬的沉默。這種有關主子那方面的事情,要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怎麼開口?
“說,給我一五一十的道來。”顧淮景砰的一聲重重把手中杯子擲於桌面。
顧青連忙凜神,低下頭,戰戰兢兢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事情是從一個月前開始流傳的,應是由那位向來嘴碎的翰林院編修夫人在各夫人間傳開,說是顧淮景二十五未娶是有原因的,和那位大宴公主結婚數月,居然只同房一次,那方面不行,難怪一直都不敢娶妻,且對女子深惡痛絕。這件事情是從翰林院編修夫人那裡傳起,大家都知道,最近翰林院編修夫人和那位大宴公主相交甚深,所以深信不疑。
言畢,顧淮景閉上眼,淡淡道:“知情不報,仗責三十,自己去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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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玥昨日帶回來的小貓有點輕傷,她特地讓劉大夫看過,配了點藥,說是沒有什麼大礙。
趙安玥便放心了,讓櫻魚給小貓的一條腿上了藥,把小貓放在自己身邊養著。
她剛用過晚膳,背躺在床上,雙腿交叉置於床邊,手裡拿著本雜書,邊上躺著一團小黃貓,腳一晃一晃的。
正看得津津有味之時,門外傳來櫻魚她們的請安聲,顧淮景來了。
趙安玥心裡一驚,騰的從床上彈起,將手中雜書往床底下一扔,動作非常迅速。
小黃貓受驚,喵了一聲,瘸著腿跑到了最裡邊,縮在床角。
顧淮景一腳踢開了房門,大步走了進來。
趙安玥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被他這腳踢的嚇了一跳,床腳的貓也抖了一抖,縮著身子不敢動。
櫻魚和桃魚很急,但是青蘭和綠衣守在了門口,還關上了門,對著院中其他丫鬟輕輕搖了搖頭。
她們在侯爺身邊很久了,侯爺什麼樣的人她們看不清,但總歸不是個能違逆的人。如果貿然進去,反而會再惹怒侯爺。
趙安玥望著他陰晴不定的臉,和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居然下意識自我反省了一下,想了想自己最近做的事情。
前日兩人還達成和解了,昨日她只參加了一個菊.花宴,順便帶回來一隻貓,其他什麼都沒有做,她沒惹到他啊。
趙安玥於是便理直氣壯道:“好端端的你踢我的門幹什麼?”
顧淮景朝趙安玥一步一步逼近,眉眼深深。趙安玥氣弱了幾分,退後了幾步。
“顧淮景,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