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於各方壓力,把恆禹關於宗人府,行緩兵之計,只要明日,恆禹便能放出。
他原以為,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而且宗人府上下也都是他的人。可沒想到,沒想到,恆禹就這般死了!死的如此的突然!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暗衛無聲無息出現在御書房:“皇上。”
皇帝拿下手,看過去:“如何?可查到什麼了?”
“稟皇上,三皇子的衣食住行,各位太醫和大人都已查過,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皇帝皺起了眉頭,既然如此,恆禹是如何中毒的?
“還有一件事情,三皇子府中幕僚說,三皇子入宗人府前,曾囑託他們查仇盡和顧國侯府是否有關聯。”
皇帝眼神一凝:“恆禹可有說為何?”
暗衛答:“未曾,幕僚也不知三皇子此託為何。”
“可有查出什麼?”皇帝又問。
“幕僚查了幾日,什麼都沒有查出,仇盡和顧國侯府並沒有聯絡。”暗衛將自己探聽到的時候一五一十告知。
皇帝垂目細思。恆禹一向謹慎,定然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會這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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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玥在景魚院中用的午膳。
雖然看到青蘭和綠衣,就想起那個‘五馬分屍’的噩夢,但是她發現,身邊有兩個習武的丫鬟,也是有點好處的。
比如,她只要吩咐一聲,青蘭就能一個人把飯桌輕而易舉的抬到鞦韆旁邊。
桃魚看著青蘭,雙眼閃爍著類似於崇敬的光芒。青蘭察覺到桃魚的視線,咳了咳,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侯爺的正軒院,人人會武。雖然其他人從來不出手,看似和常人無誤。
所以她們兩個不覺得會武有什麼不同。
結果到了這夫人的景魚院,從昨日開始,她與綠衣就因為不同於常人的武力,接受了很多崇敬的視線。
桃魚一邊打量著兩個會武功的丫鬟,一邊和櫻魚把午膳一一在趙安玥面前放好。
趙安玥坐在鞦韆上,拿了筷子,一邊吃,一邊微微的搖,好不自在。
吃到一半,荷魚匆匆回來了,只是看到青蘭和綠衣,腳步微頓,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不該說。
趙安玥夾了顆白色魚丸,塞.進嘴巴,嘴巴鼓鼓的。
她用另外一隻手,自己戳了戳自己的臉,看向荷魚,滿不在乎道:“荷魚,可是有了訊息?你直說罷,不礙事。”
荷魚走上前去,彎下腰,聲音放輕:“夫人,三皇子死了。”
“咳咳咳……咳咳咳……”趙安玥被嗆住了,雙臉漲的通紅。
櫻魚和桃魚連忙上去,給她遞水的遞水,給她拍背的拍背。
她拿過一個碗,把魚丸吐了出來,然後接過水,喝了好幾口,才稍微恢復了一些。
趙安玥立馬從鞦韆上坐了起來,眼裡滿是震驚:“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這訊息在京都還沒傳開,奴婢是聽宗人府採買的下人講的。”荷魚道。
趙安玥咬著唇,想起了昨日聽到的。這事,和顧淮景有關係罷?
她猶豫了一下,抬腿朝院外走去,只是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她想去正軒院,看看顧淮景的。
雖然顧淮景肯定什麼都不說,但是聽到三皇子死了的訊息,趙安玥就是想過去看看。
但是最近,趙安玥覺得顧淮景有點可怕,能不見還是不要見。但是她又確實想去看看,因為很好奇。
趙安玥走三步停兩步,猶豫不決,最後狠狠一跺腳,心想反正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境地了,不該見的劉大夫她見了,不該聽的訊息她也聽了,那去見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又不開口問,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