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要真謝我, 就去看看圍獵, 回來告訴我是誰拿了第一罷。”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溫柔了下來,也許可能是因為傷口真的很疼。
趙安玥搖頭,她看著他那包紮好的右手, 想起剛剛鮮血淋漓的樣子:“我還是在這裡陪你吧,我可以給你擦汗的。”她轉向旁邊的顧青, 示意他把毛巾給自己。
顧青連忙把毛巾往後一藏:“夫人,這些事情讓奴才來就好。”
這夫人哪像會照顧人的?他可不敢讓她來照顧侯爺,到時候傷勢更重了該如何是好?
趙安玥堅持:“沒關係, 我可以的,你把毛巾給我罷。”她是真的想做些什麼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因此見顧青推脫,很熱情的站了起來,朝顧青走去, 伸出雙手。
顧青無奈,看看床上的顧淮景。
顧淮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再開口,微微闔著眼,預設的態度。
他只好把毛巾給了趙安玥。
趙安玥開心的接了過來,坐下。長得這般大,她好像真的從未服侍過人。
在大宴的時候,就算父皇母后生病,她也未這般做過。
因此趙安玥覺得很稀奇,她拿著毛巾,抬手,朝顧淮景額頭擦去。
沒控制好力道,毛巾幾乎是直直拍下去的。
站在床邊看著的顧青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顧淮景的眼原本微微闔著,睫毛還在輕顫,結果毛巾猝不及防的拍下,他下意識閉緊了。
趙安玥也意識到自己力道過重了,連忙道歉:“我沒給人擦過汗,我會小心一些。”
然後她推動著毛巾,學著宮中丫鬟擦桌子的樣子,把顧淮景額頭的汗擦去。
因為要給他擦汗,趙安玥傾斜著身子,兩人的臉隔得很近。
顧淮景下意識的朝她看去,她的表情很認真,好看的唇抿得緊緊的,眼睛很亮。
前一秒還因為他右手受傷心懷感激主動請纓給他擦汗的人,這會眼裡已經沒有了愧疚或者感激之色,而是充滿了一種類似於好玩的情緒。
對於沒有做過的事情,他的這位小夫人總是充滿興趣與好奇。
比如,擦汗。
顧淮景覺得自己現在彷彿只是一張桌子,因為趙安玥給他擦汗的手法,和那些下人擦桌子的手法一模一樣。
他側了頭:“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