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沒有回覆,是因為他還沒有下做好心裡建設,沒有下定決心。
不過沈括知沒想到祁櫟第二天一早就出現在了他面前,還成功給他提供了一個好藉口。
「嗯,手機在張助理那裡,還沒有看。」
沈括知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毫不心虛地點了點頭。
「那正好,我今天直接當面和你說清楚吧。」
聽到沈括知的回答,祁櫟早有心理準備,他將剛剛在路上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
「我認為我們的合作好像已經不需要繼續進行了,如果你缺一個聯姻夥伴,那大可以找更適合的人,比如齊蘊晗,不是嗎?不過你幫了我這麼多忙,就當我欠你的人情,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提,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盡力,不過估計你也不太需要我幫忙。」
祁櫟說到最後自嘲的笑了笑,他和沈括知當初聯姻都是走了狗屎運,和沈括知八字相合,給沈括知沖喜的。
但說到底這沖喜到底有沒有用,這還是沈括知這個當事人最清楚吧。
祁櫟一想起夢中躺在手術臺上的沈括知,就覺得這個沖喜的聯姻簡直是個笑話,自己就是一個戲臺子上表演的丑角,為了逗沈老太太開心罷了。
祁櫟說話時看著病床旁擺放的花瓶,並沒有注意到沈括知在他說話時露出的心疼之色。
沈括知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祁櫟,你不欠我什麼,你也幫了我很多了,而我覺得我幫你的那些只是舉手之勞,在這個關係中,我們誰也不欠誰,只是我們身在其中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而已。」
說著,他抬起了手,輕輕搭在了祁櫟的手背上。
當他觸碰到祁櫟的手時,對方沒有躲開,而是又四目相對了,這時雙方眼睛裡都倒映著對方的臉龐。
祁櫟明白了沈括知的意思,他們都是聰明人。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離婚?」
「嗯,如果需要的話,今天就可以。」
「今天就算了,等你的身體好了再去也不遲。」
祁櫟沒想到沈括知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不過轉念一想也是,沈括知的白月光齊蘊晗都回來了,幹嘛還和他不清不楚,和他離婚後,沈括知不就可以光明正大追求自己心愛的人了。
而且他自己也不用戴綠帽,雙方共贏的場面。
只是祁櫟卻沒有預想的那麼開心,反倒是覺得呼吸有些悶悶的,連帶著心也悶悶的,情緒不太高。
他這是怎麼了?難到是昨晚沒睡好,這是要猝死了?
祁櫟在心裡默默想著。
沈括知見他不說話,嘴唇也無意識地抿著,眼神盯著一個地方發呆,看起來不像是在什麼開心的事情。
看到這個樣子的祁櫟,沈括知突然想到了剛剛談話的內容,他好像讓祁櫟產生了一個很大了誤會。
「你剛剛說做夢夢到我的白月光是齊蘊晗?」
祁櫟被沈括知突然的聲音整得一愣,無意識地「啊」了一下,然後有些呆呆地問道:
「不是嗎?」
「當然不是,他只是我的好朋友,純潔的那種朋友,我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也沒有白月光。」
沈括知無比認真地說道。
他沒想到在祁櫟心中,竟然將齊蘊晗當成了他的白月光,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樂樂之所以一直想要疏離他,還有之前明明他們的感情已經不錯了,結果突然的轉變,這些會不會都是因為樂樂做的夢。
沈括知真的沒想到齊蘊晗竟然可能是拆散他和樂樂的罪魁禍首。
但他的內心又有些希望祁櫟真的是因為齊蘊晗的原因才一直想和他保持距離的。
這樣的話,只要說開了,那他追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