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林一安通個氣,具體到他們周幾在某某電影院看了某某電影,完全是按部就班準備結婚的樣子。
除此之外,她在學校的工作也逐漸步入正軌,能在週末保留出一些空閒的時間,開始自己計劃了很久的關於anne carson作品集的翻譯工作。
雖然她在大學期間就接過一些翻譯的小活兒,但正式的作品翻譯還是第一次。這位加拿大詩人的出版書目前還沒有中文譯本,也並沒有出版社邀約,更嚴格地說,這隻能算是她的興趣愛好。
所以在這種需要盡情享受的領域,喬瑜作為飽讀李太白全集的狂熱粉,會習慣性地來點喝著玩的小酒作為調劑,大多是各種果酒和米酒,包括一系列酒精濃度被稀釋得不能再稀釋的雞尾酒。
以至於林一安在週六的下班路上收到了喬瑜的簡訊,上面非常客氣地問他能不能幫忙把快遞櫃裡的東西順路捎回來。
他本來以為就是些小東西,平時給林幼檸代拿快遞的活一直是他做的,所以毫無心理準備地在小區的快遞櫃前停車。
然而等輸入密碼顯示開鎖成功之後,林一安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有櫃門開鎖的聲音,才意識到最底下那三個大得快遞箱合不上門的快遞竟然是喬瑜的。
到頭來莫名其妙又當了一次苦力,戴上手套幫她把整整三個快遞箱搬上車,然後又從地下室搬進電梯。
喬瑜一早在電梯門口蹲守,等電梯門一開啟,看到林一安和他腳邊的快遞就連聲道謝,一邊用早早準備好的塑膠膜把快遞罩住再拖出來,確保不汙染某人賴以生存的家庭環境。
林一安全程冷漠地幫她壓著電梯開門鍵,一邊俯視著她的動作,到頭來才蹦出一句:“你買了什麼?”
“酒和洗衣液。”喬瑜回答,語氣隱隱透露出一絲心虛。
她其實是覺得太重不想出去拿才一直拖到今天讓他“順路帶回來”,而且裡面還包含了一箱偷偷和林幼檸買的奶茶原料,到時候還不知道藏到哪裡比較好。
但即使她的話只說了一半,林一安還是覺得奇怪:“家裡不是有洗衣液嗎?”
“……”喬瑜總不能說是她覺得自己跟他用同一種洗衣液太親密了才故意換的,嘴上只好瞎扯,“我用這種習慣了,用別的牌子沒有安全感。”
林一安對這類怪癖非常有認同感,輕一點頭後又問:“那酒呢?你很愛喝酒?”
“還行吧,就一個人喝著玩兒。”喬瑜辨認了一下快遞上的logo,把那箱酒拖到廚房裡。
“那為什麼不用家裡的酒?”林一安跟著她到冰箱裡拿了瓶蘇打水,頓了頓又道,“本來我一個人也喝不完”。
喬瑜轉頭睨他一眼,有些意外他今天的優良表現,於是特意到餐廳那頭的酒櫃檢視了裡面那批品質優秀的基酒,很適合讓她按照攻略調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於是出於杜絕麻煩的心理,她還特意問他:“你應該不能喝別人調的酒吧?”
然後不出所料得到林一安冷漠的回答:“大機率是不行的,更何況我自己會。”
喬瑜點點頭,滿意地鬆了口氣,這樣一來她以後喝酒就不需要知會他一聲了。
但誰知道他的下一句忽然倒戈,用一個“不過”開了個好頭:“不過我的心理醫生建議我克服心理障礙,還給我佈置了作業,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可以帶上手套,在我的視線範圍內試一試。”
“……”喬瑜沉默了,凝視著深紅色的酒櫃良久,最後出於人類部落需要互幫互助的生存之道,應了聲“好”。
加上現在這個點離做飯還有一段時間,她索性讓他待在這兒別走,先解決了他的問題再說。
於是林一安就看她穿上那件寬大的防護服,帶上手套,手段殘忍地用青檸和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