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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靈萱灰溜溜地跟著他們回去,一句多的都不敢說,生怕丹陽郡主心情不好,直接當眾拿她開涮。
“姑娘我們也回去吧?”小蝶看見二房一家要走了,忍不住對阮靈徵道:“您在這裡站了一個時辰了,萬一林子裡那些野狼又竄出來怎麼辦?”
小蝶很害怕。
剛剛那麼多狼,每一頭都大如馬駒,齜牙咧嘴。要是被咬上一口,肯定骨頭都要斷了。
“可是裴公子還未找到……”阮靈徵擔憂也是正常,怎麼說裴公子去林子也和她脫不了干係。
“大皇子出來了!”
“公子!公子!”
林子外又爆發了一陣歡呼。
阮靈徵面上一喜,帶著小蝶迎了上去。
裴公子正被裴家的主僕包圍在其中,他雖然一身狼狽,衣物頭髮上還沾有泥土枯葉,但肉眼可見,人並無大事,還能站著正常與人說話。
再看另一邊的大皇子,還站在馬邊上,半身都被血染紅了,他的臉色比紙還要白,幽黑的眸子靜靜往她的方向睨來一眼。
“阮大姑娘。”裴仲安看見了阮靈徵,走出來對她笑道:“讓你擔心了。”
阮靈徵回過神,連忙對他搖頭,“都是我不好……”
裴仲安溫安慰她道:“這怎麼能怪阮姑娘,我都明白的。”
“你明白?”
裴仲安回頭看了眼大皇子。
“我在林子裡迷了路,是大皇子找到了我,而後我們又不幸遭遇狼群,馬匹受了驚嚇,差點把我甩到深坑了去,是大皇子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拖了上來,他的傷就是在那時候被狼撕咬的……”
“他救的你?”阮靈徵驚訝萬分,下意識去看蕭宗瑋。
狼咬到獵物是不輕易松嘴的,他半身都是血,怎麼還能站得那麼直,還能一臉若無其事。
他難道都不知道疼的嗎?
“是啊,我也很奇怪。”裴仲安笑了笑,看著阮靈徵望向別的男人發愣的眸子道:“他說,他救我是因為怕你會傷心。”
“靈徵,你要和我退婚嗎?”
阮靈徵被裴仲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心跳都停止了一息,她愕然回眸,紅唇微張,卻沒有一點聲音能夠發出來。
“若你不想嫁給我,我可以去和爹孃說,可以去和令尊令慈告罪。”裴仲安誠懇道:“姑娘家退婚多會有閒言碎語,你若是因為這個才猶豫的話……就讓我來做,將責任歸於我,你就不必有負擔。”
阮靈徵咬住下唇,看了眼裴仲安,又看向蕭宗瑋,“你……不必做這些。”
“是啊,我不必做。”裴仲安笑道:“我也有私心,想著若我這樣讓步,你或許會因為愧疚,而不與我退婚了呢?”
金烏西垂,這一天的混亂,至此差不多結束。
可後期的收尾卻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營地都戒備森嚴,全被禁軍堵在帳子裡,除了必要,不能外出。
與阮靈萱來之前暢想的縱馬草原完全不同,她悶得都快瘋了。
阮靈徵和她一樣,整個人萎靡不振,連看書刺繡都不做了,要不然撐腮發呆,要不然滿帳子踱步。
“再待下去我就要發瘋了!”阮靈萱抱著腦袋,剛嚎了一聲,門口雲片就撩起了簾子,喜滋滋道:“姑娘,魏小將軍來找你了。”
阮靈萱猛地一抬頭。
魏嘯宇在帳子外對她招了招手,“靈萱妹妹,我有話要對你說,方便出來一趟嗎?”
“當然!”
阮靈萱如獲大赦,忙不迭竄出帳子。
魏嘯宇今日穿著一身銀色軟甲,精神抖擻地站在樹下。
“靈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