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醫:「婉晴,你身體還病著怎麼能到這麼荒涼的地方溜達?很危險的。」
林婉晴:「我……我只是想出來散散心,不小心摔下去的,幸虧秦團看見。」
秦建民目送他們離去,撓了撓頭,有一種很滑稽的感覺。
以前怎麼沒發現老胡媳婦兒這麼有心眼兒呢?
他開車去接薛明翊。
薛明翊正在樹下的石桌前一邊看書一邊等他,見他車過來便開門上車。
薛明翊:「手錶券早點幫我弄到。」
秦建民:「你幫弟妹買?你會挑?」別買回去人家不喜歡。
薛明翊:「不都是一樣?買個女款。」
秦建民:「那能一樣嗎?有帶日曆的,有什麼都不帶的,有寬錶帶,有細的,有大錶盤有小的,有圓形的有橢圓……」
薛明翊:「你讓人把券寄給我媳婦兒。」
讓媳婦兒自己挑個滿意的,380塊錢應該可以買塊好的。
秦建民答應得很爽快,還問要不要別的券,「我以前的那個政委鄒大頭,你記得吧?他轉業去首都管物資了,咱不能要他東西,要個券自己買可不違規,你想要啥就給他說。」
鄒政委很善於攢家,以前幾個團長都喜歡找他套近乎給自己團弄物資,秦建民就戲言他家老鄒是大家的媳婦兒,都來撈米。
路上顛簸,薛明翊不愛說話,秦建民自己就能聊全場。
轉過一個山頭,秦建民下意識放低聲音,「老薛,你有沒有發現老胡他媳婦兒心眼兒挺多的?」
薛明翊:「沒。」
秦建民:「真沒?就還錢這事兒,你說她……」他巴拉巴拉一通分析,「是吧?」
薛明翊:「人家不是還錢了?有什麼問題?」
秦建民:「……」
她還你錢,因為她不知道你是二般人!我們一般人她都沒還!
想想薛團媳婦兒賺五毛錢就樂得寄給男人顯擺,他可是198塊呀,那是多少個五毛?
秦建民:「你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還錢嗎?」
薛明翊:「有錢就還。」他瞥了秦建民一眼,「秦建民,你有點嘴碎。」
秦建民一腳油門踩到底,吉普車被高高地拋起又落下。
薛明翊只是隨手抓住把手,沒有絲毫狼狽慌亂,只是提醒他,「你車技還需要練。」
秦建民:「你知道她為什麼還錢?她說你媳婦兒指著鼻子罵她賴帳,她要自證清白,要不是你媳婦兒,她壓根兒就不會還錢!」
她說你媳婦兒壞話呢!
薛明翊打了個手勢,示意他靠邊停車。
秦建民停了車,因為說戰友家屬的壞話,他也心虛,卻不得不跟薛明翊說,因為他和薛明翊更鐵。
薛明翊問了一下情況。
秦建民簡單說一下,「她目前應該只和我一個人抱怨過。」
這不是敗壞弟妹名聲麼?他嬌兇嬌兇的弟妹人還沒來,就先被壞了名聲?
薛明翊眉眼冷峻,沒說什麼。
秦建民就分析,她應該還沒和別人講為什麼還錢,因為只想營造自己有錢就還的形象,不會跟別人講是林蘇葉逼她還錢。
她跟自己講,因為他和薛明翊關係近,對薛明翊有影響,如果抱怨他媳婦兒不厚道可能會有用。她要是和王福順等人講薛團媳婦兒逼她還錢,別人只會刨根問底是怎麼回事兒,她反而不好解釋。
但是以後難說呀,畢竟謠言比真相傳播更快流傳更廣。
聽他這麼說,薛明翊覺得也沒錯,的確是他媳婦兒先讓林婉晴還錢,她才回來還錢的。
不過她媳婦兒沒逼,只是讓寫個借條,用手錶暫時抵押,錢可以慢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