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陳祈被找回來不久,他剛好聽到,後來倒是沒有了。
但陳祈現在忽然覺得,也許這種刺耳的話,養父對陳祈說過很多。
這種言語上的傷害,比直接刀子刺在人的身上,還讓人難受。
「我本來也不該姓陳。」陳岸在他養父一通怪責後,意外來了這麼一句。
把他養父的臉都給氣得鐵青。
啪,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陳岸被養父一巴掌扇在臉上,牙齒磕破了口腔,腥甜的鮮血湧出來,陳岸卻緊抿著嘴唇,將鮮血給嚥了下去。
「你不是還有很多存款嗎?只是失去一些本來就是陳祈的東西,那些是他母親的,現在沒有了,你也沒損失多少,什麼時候都可以東山再起。」
「你小子在說什麼?你也跟著陳祈一樣,瘋了不成?」陳強一臉震驚,彷彿難以相信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會從陳岸口裡說出來。
陳岸聽著自己這些話,他也覺得奇怪,和他過去的人設不符,但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促使他似的。
他有點分不清現在的是真正的自己,還是過去那個。
「謝爵不會趕盡殺絕,怎麼說他現在都深愛陳祈,你怎麼說都是陳祈的生父,陳祈沒有了母親,他不至於連最後一個親人都給陳祈處理了,他沒那麼狠心。」
只是奪走一些外在的錢物而已,本來這些東西就是陳祈的。
謝爵拿走,再還給陳祈,天經地義。
哪怕自己的也都沒有了,可他本來就該什麼都沒有。
「爸你出去旅遊幾天吧,不然繼續待著,我擔心你會高血壓。」陳岸口腔鈍疼,可卻笑起來和他養父說。
養父一把拿起水杯,就往陳岸臉上砸過去。
這次陳岸躲開了,一次他不躲,兩次他可就要避一避。
嘭。
水杯砸門上,發出震耳欲聾的炸響,外面有下屬立刻過來,陳岸拉開門,下屬看陳岸一邊臉頰都腫起來,視線往辦公室裡面看。
「滾,你給老子滾!」陳總在裡面暴怒。
陳岸關上門,對下屬點點頭,離開時他規勸對方:「可以開始跳槽了。」
陳家的股票光速往下跌,所有人都驚詫不已,很快一些謠言也傳了出去,都說陳祈是個藍顏禍水,勾上了謝爵,來報復陳家,都是一家人,這樣冷漠狠心,不少人都私下裡議論陳祈就是個白眼狼,沒心沒肺。
這些言論沒有傳到陳祈面前,謝爵安排人時刻都看著陳祈,不讓陳祈接觸到外面。
陳祈一直在家裡,平時也根本不出門,所有的惡意都被擋在門外。
而兩個月時間,過得相當快。
系統沒告知陳祈具體是哪天離開,陳祈卻意外可以感覺得到。
估計就這兩天了。
這兩個月的相處時間,他和謝爵之間,從一開始就算是平和,因為陳祈不會和謝爵大吵大鬧,隨遇而安。
好像身邊的人是誰都可以。
在去給母親祭奠之前,陳祈忽然和謝爵說,可以到醫院去一趟。
他主動要去,謝爵當時只覺得這是一種轉變,異常驚喜。
陪著陳祈去醫院,這次做的檢查異常仔細,前後下來差不多快一天時間,但謝爵卻始終都陪著陳祈,看著陳祈這樣配合,他都在設想未來陳祈站起來的模樣了。
檢查過後坐車回去,謝爵握著陳祈的手,摟著人吻上去。
溫柔又小心翼翼的吻。
謝爵還沉浸在驚喜的情緒中,不期然間陳祈來了一個問話。
「如果我過兩天忽然離開,謝爵你要怎麼辦?」
謝爵剛剛還帶著喜悅的表情,一點點肉眼可見的僵冷起來。
「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