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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三回頭跟著魏嘯宇往外走,不知道怎的就是心裡還是有幾分擔憂,又蕭聞璟擺了擺手,“那你也要早點回宮哦!”
“知道了。”蕭聞璟目送他們離去,才折返身往巷子裡走。
章元昆在狐朋好友的圍繞下還坐在巷子裡的一輛板車上,拿著帕子堵在鼻子下,氣得酒都醒了。
“這阮靈萱要不是命好,祖父進了內閣,就她這幅長相哪個正經人家會聘她做去正妻?”
“是啊,你沒看見她的臉跟擦了胭脂粉一樣,白裡透紅的,還有那雙眼直稜稜看人的時候多勾人,只怕如芳館的頭牌都比不過。”
“這樣說起來,她生在阮家可不是浪費了。”幾人嬉笑了起來。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阮靈萱,好讓在場之中唯一受到傷害的章元昆心情好點。
這位章公子雖然生父的官職不高,可祖父卻是大周的開國功臣,配享太廟,再加上自己本身也有點才華,受過順天帝嘉獎,這才成了這一群公子哥里的“頭兒”。
“說的沒錯,瞎了眼的才會覺得阮靈萱那臭丫頭好!”章元昆怒氣衝衝,剛放下堵鼻子的帕子,就感覺一股鼻血又淌了下來,忙不迭又捂上。
那臭丫頭人小勁大,還不知道以後誰能製得住她!
他說沒有人敢娶她也不算是大話,這娘們絕對會一拳頭能把她夫君擂牆上去。
“不過我怎麼聽說謝觀令以前在宮裡做大殿下伴讀的時候對這個阮靈萱十分親近?莫不是也是看上她的臉了?”
謝觀令本是站在角落旁聽,忽然聽見一人把話題扯到他頭上,不由眉心緊蹙。
“是啊,剛剛起你就沒有說一句話,該不會還喜歡這阮靈萱吧?”
這一夥人裡就怕有人不合群,不合群也罷了,就怕他轉頭就會把他們都賣了。
所有人都打量起謝觀令。
陳郡謝氏可是最顯赫的名門望族之一,曾也是人才輩出、權傾朝野。
順天帝的生母謝太后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多年前把持幼帝、扶持謝家扶搖直上。
可哪怕是親生母親也不能一直凌駕在帝王的頭上,隨著少年君王逐漸長大,那曠日持久的母子之爭讓朝廷風雲變幻,最終年輕的帝王終於得攬大權,而風光一時的謝家便就此沒落。
作為沒落後的謝家子弟,謝觀令也少不了被周圍人暗地裡看笑話。
他微微一笑,拿出世家公子云淡風輕的做派:“別說笑了,你們知道我謝家高門顯貴,我母親不會喜歡那種媚豔長相的女子,更何況她字如雞爪,才如草屑,更不堪配為婦。”
旁邊人齊齊點頭。
正是這個理。
阮家雖然現在是旭日東昇,蒸蒸日上,可到底根基不穩,寒門出生,許多規矩都不懂,讓世家望族相當看不上。
再加上現在擇婦都要講究端莊貞德,才貌俱佳的,這阮靈萱長相不端雅,學識又淺薄,還喜舞刀弄槍、騎馬射獵,一看就並非賢妻良母。
“沒錯!她居然還敢打我,我定要我爹參他們!”章元昆堵著鼻子悶聲道。
“若你還不嫌丟臉,大可讓你父親去參阮家。”
一道清冽沉穩的聲音落在他身後。
章元昆跳了起來,“蕭……六殿下!”
徹底酒醒後的他倒是注意了分寸,沒有把皇子的大名隨便掛在嘴邊。
折而復返的蕭聞璟立在他們身後,他身量雖然不足魏小將軍那般高壯,卻像是修竹般直挺而富有韌性。
“剛剛忘記說了,本宮的確不在乎多御史臺的幾道摺子,你若是覺得自己有能耐,大可讓你父親多寫幾道。”
章元昆還記得他們之前的對話,雖然是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