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結,不知道的以為他在脖子後面修長城。
蝙蝠俠知道,這本質上是故意利用退行性的表現來換取父母本能的對嬰幼兒的回應。
對於幫助、照顧和解救幼崽的本能是被刻在人類的基因當中的,這是人類繁衍生息的最重要的保障,因此只要某些條件被觸發,人類的注意力就會被全部吸引過去。
布魯斯的動作看似很幼稚,在餐桌旁坐著又不好好坐著,伸手去玩餐巾,解下來又繫上,本質上是一種為了吸引大人注意的孩童式的哭鬧,用來牢牢地把所有人的目光鎖在自己身上。
托馬斯讓他上樓並讓他把餐巾摘下來,他的回應也顯得無理取鬧,剛把某東西戴上並不是他不能把這東西摘下來的理由,哪怕它是個理由,成年人的回答也是“這很麻煩”,或是“不會弄髒的”。
布魯斯的表達更為情緒化,只強調“我做了什麼”,以自我為中心的表達方式也常見於孩童身上,他們對於世界的認知不夠清晰,也不理解人際關係錯綜複雜的結構,這導致他們只會強調自己的感受。
強烈情緒化的表達就是會更引人注意,因為人類的共情器官要先於理智思考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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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弄懂了原理,蝙蝠俠還是不明白布魯斯這通操作是為了什麼。
蝙蝠俠知道布魯斯與托馬斯和瑪莎不能算是久別重逢,因為之前他們已經在布魯斯所在的那個宇宙住了好一段時間了,有的是時間體會親情。
可布魯斯在這裡又是無理取鬧又是吸引注意力,蝙蝠俠都不知道他這把狙在架誰。
“而你打算就在那杵著,直到阿爾弗雷德把飯端上來。”托馬斯又把矛頭對準了蝙蝠俠。
蝙蝠俠停頓了一下,還是拉開椅子坐下,然後他就發現他將自己置於極為尷尬的境地。
三個羅賓坐在那裡低聲交談,蝙蝠俠聽到他們在聊《福爾摩斯》的事,剛剛的時間不多,他們只看了“血字的研究”開篇的一小段,也就是華生醫生去租房子遇到了一位奇怪的合租室友的情節。
他們在討論那個年輕的醫生是不是就是福爾摩斯,蝙蝠俠已經看過後面的內容了,所以他知道當然是的。
但是他現在沒辦法跟羅賓們討論這個話題,因為托馬斯也在,蝙蝠俠一點都不想讓托馬斯知道他在看《福爾摩斯》,因為對托馬斯來說,偵探可不是什麼好職業。
如果你在已經親身實踐並被稱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之後,還用閒暇時間去看另一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蝙蝠俠都想給自己開一張精神疾病診斷書。
蝙蝠俠知道托馬斯在看的哥譚碼頭晚報的內容,頭版在說哥譚空島的空港正在建設當中,這倒是個不錯的晚餐前話題,大概剛好夠聊到開飯。
於是蝙蝠俠開口說:“我聽新聞上說,大約六個月之後,哥譚就會擁有自己的新空港。”
羅賓們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來,紅羅賓說:“真的嗎?用來停泊飛船的那種空港?”
“我聽說是的。”夜翼也接話道:“有了空港之後,我們就可以正常與地面往來了,可以送貨或者送人什麼的。”
“那我們要回到東海岸頭頂嗎?”紅頭罩問。
“當然,那裡仍然是哥譚。”托馬斯開口說:“我們不能放棄我們在地面上的家園,那將會是一座更好的新城。”
“而某些人哪怕拿出三個小時去真正的關心一下空島的建設情況,我們就不用等六個月了。”
面對托馬斯的死亡凝視,蝙蝠俠默默地扭開了臉,這就是為什麼他現在閒的要命卻不進實驗室,因為如果他不幫哥譚建空港,卻又從實驗室裡掏出一大堆蝙蝠裝備,接下來的每天他都要面對托馬斯這樣的目光了。
而他不幫哥譚建空港,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