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盥洗室門口的鏡子前左右轉頭,用手梳理著鬢邊的羽毛。
忽然,一陣輕響傳來,利蘭德拉愣了一下,隨後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盥洗室門口張望。
但盥洗臺距離大門還有一個拐角,利蘭德拉只能往前走了兩步,朝著門口看去。
走廊中的光亮沿著門照射進來,在牆上形成一個明亮的切角,利蘭德拉剛走出來就看到,明亮的光線之中站著一個漆黑的人影。
“啊啊……唔……”
“砰!”
“呃!”
隨著光線越來越強,棋盤上棋子投下的影子也越來越深,與佈滿棋子的棋盤一邊相比,另一邊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席勒站在空蕩的棋盤一側,看到斯塔克從棋子的縫隙之中走了出來,站在了棋盤正中央女王雕像的側面,與席勒面對面。
“的確是一招妙手。”席勒笑著說。
“或者,你也可以稱我為你的模仿犯,席勒醫生,絕大多數佈局的靈感來源都是來自於你曾經做的事。”斯塔克直言不諱。
“串聯各個勢力,以人構成形勢,又以形勢推著人向前,知道真相的甘願受你擺佈,不知道真相的也走到了該走的位置。”
“你就像一個操縱棋局的棋手,從來不會考慮棋子的感受,只在意棋局佈置的是否完美。”
在舞會絢爛的光芒之下,斯塔克攤開手,看著席勒的眼睛說:“而現在我成了棋手,難道你覺得,現在一顆棋子都沒有的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誰說我一個棋子都沒有?”
斯塔克緊緊盯著席勒的眼睛,席勒卻開始在空蕩的棋盤上踱步,語調抑揚頓挫的說:
“串聯各個勢力,佈置合適的場景,讓關鍵的人或物到達預定的位置,然後看著棋局自己演化,最後完美的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感覺的確很美妙。”
“但是託尼,我不記得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只是我的愛好而已,我的本職工作,是一個心理醫生。”
席勒停住腳步,看向斯塔克的眼睛,而斯塔克依舊站在原地等一個答案,席勒看著他如蜜糖一般的棕色眼睛,笑了笑說:
“有的時候,棋局需要的不是妙手,而是俗手。”
“砰!”
一顆棋子落在了席勒的背後。
光線越來越明亮,希阿帝國飛船降落在阿斯嘉德星港之後,引擎噴口的火焰逐漸熄滅。
站在窗前的席勒有些睏倦的揉了揉眼睛,他想,這可真是奇了,希阿帝國居然到的這麼早。
,!
席勒一邊想著,一邊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門。
很快,一團灰霧出現在了客房四樓的轉角處,席勒重新化為人形,他站在轉角處的陰影當中,靜靜等待,直到十幾分鍾之後,一個身影走進公共盥洗室,而後他也邁步走進了盥洗室。
站在盥洗室洗手檯的鏡子前,席勒掏出了並不存在的電話,提高聲調說:“天吶,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你知道希阿帝國的女王吧?”
“對,我剛剛見到她了,你猜我是在哪見到她的?一個人類客房的門口!”
“絕對錯不了,她一下飛船,從阿斯嘉德神王那裡離開之後,直奔一個人類的臥室……”
“沒錯,現在可是阿斯嘉德的深夜,你說女王會不會……也對,可能是我小題大做了,人類那麼弱,都走不出自己的母星,希阿帝國的女王怎麼可能和一個人類有什麼?”
“……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倒是聽門口的管家說,那個人類叫澤維爾還是什麼來著,我不太懂他們名字的發音,大概吧。”
“唉,可惜了,我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驚天八卦呢,女王要是真出軌了,她的權力那麼大,說不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