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部非常著名的電影,叫做“雨人”,其實就是在展現這種疾病的患者的日常生活,但其實電影裡裡略有誇張,擁有這種特殊能力的人非常之少,很多精神病和心理醫生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個。
布魯斯還知道一個詞,叫做“天生殺人狂”,這並不是一種心理疾病,而是犯罪史上有關心理學的一個名詞,指的是那些,天生對於同類不抱有任何憐憫心、無法認知社會道德、能夠從控制和傷害他人的行為當中獲得精神快感的一類人。
在無數的血淚教訓當中,犯罪行為學家提出,這種人是最為難纏的罪犯,因為他們無限接近於沒有殺人動機。
他們不是為名,不是為利,甚至不是為快感,很多時候,他們殺人,就像是人決定今天晚上吃牛肉,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就是想吃了而已。
他們的大腦產生殺人這個念頭,就像是人的大腦想起來吃牛肉一樣,在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不為任何人性活道德所困,也不會觸發同情心。
因此,他們往往會締造出令偵破者最為頭疼的隨機殺人桉。
被害者可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一切都是臨時起意,被捕之後,也幾乎不可能被改造,就像一個遊蕩於人世之間的死神使者,隨機選取幸運兒,結束他們的壽命。
布魯斯並不確定席勒是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他發現,席勒的確對於傷害他人這個行為缺乏最基本的道德感和憐憫心,而他理所當然的程度,讓布魯斯覺得,這可能是天生的精神疾病,而並非因為什麼後天仇怨所導致的。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布魯斯發現,如果是後天仇怨所導致的反社會,在動手時,往往會帶有激烈的情緒,快樂、興奮、恐懼等等。
但如果是天生的反社會,他們在動手的時候非常平靜,就像什麼也沒做一樣,哪怕是最專業的審訊裝置,都很難判斷他到底是否在說謊。
因為這些人從內心中就認為,他們什麼也沒做,他們只是吃了一口牛肉而已,他們對於審訊、審判、關押等等流程,感到非常不解,不明白人們到底為什麼要對他吃了一口牛肉這件事這麼興師動眾。
能夠以平等的身份更近距離的觀察席勒,布魯斯發現,他可能抽到了一個最壞的籤,席勒就是一個天生殺人狂,高智商反社會,隨時會靈機一動,把晚餐改成牛肉。
坐在他對面的席勒看著他問:“你打算租我的房子嗎?如果你不打算這麼做的話,那就離開我家,我還有正事要做。”
布魯斯張了一下嘴,他覺得,現在離開不是個明智的選擇,誰也不知道,在無人監管的情況下,席勒到底會做出什麼事。
他發現,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本來是想要融入普通人的生活、觀察貧民窟的生態環境的。
但現在,他的確融入了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只是這位普通人,來哥譚的第一天,就弄到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和統治活地獄一整個大區的黑幫送來的一杯水。
布魯斯嘆了口氣說:“是的,我會租下這裡的一個房間,但我沒辦法立刻就給你房租,我需要找到工作,才能有流動資金……”
“既然你已經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那你應該可以向我介紹一下這裡有什麼工作吧?”席勒說道。
“這裡有許多工作可以做,但肯定都不符合你的要求。”布魯斯把雙手放在桌面上說:“靠近碼頭的地方,有搬運工的工作,也可以整理倉庫,附近的餐廳可以端盤子或做飯,活地獄內部有送水工和記錄員,外面有卡車司機……”
“從你的表情推斷,這幾天裡,你的求職經歷,應該不是那麼順利。”席勒看向他說:“你嘗試過什麼工作,又是什麼把你難住了?”
布魯斯抿著嘴不想說話,席勒說:“你比我想象的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