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檢查現場才發現,從倉庫裡衝出來的都是我平常照顧的那些植物樣本,它們可能是想保護我。”
蘭特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席勒看出這個男孩很有可能是因為超憶症,平常不太善於和人類打交道,將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在了植物身上,所以在為植物的死而感覺到難過。
帕米拉也罕見的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她轉身朝著旁邊的房間走去,在看到更多的植物屍體的時候,怒火燃燒了起來。
席勒站在門邊問:“有感覺到什麼嗎?”
“植物是被毒死的。”帕米拉半跪下來,用手托起一片葉片說:“一種強效毒素,恐怕針對任何生物都有效果。”
聽到毒素這個詞,席勒立刻想到了什麼,他看向帕米拉問道:“在人體上會是什麼表現?”
“不清楚,我幾乎沒有內科醫學知識,而且植物和動物的表現差距太大,很難聯想。”帕米拉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被捏緊的拳頭,並說:“植物打傷了他,並在他的體內留下了一丁點植物毒素,我們可以藉此追蹤他。”
“等等,帕米拉,我們先把這位同學送去醫務室,不管對方是誰,他沒這麼快跑出哥譚,這裡是我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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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拉看到席勒扶起了蘭特,她鬆了口氣,甩了甩頭,將某些急迫的情緒壓下去。
理智告訴她意氣用事不是最好的選擇,她剛剛是有點太沖動了,竟然想直接去追一個陌生的用毒者,中毒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冷靜下來之後,帕米拉發現萬物之綠的思維在影響著她,她對植物的死亡格外憤怒,她知道這是使用植物力量的代價,但她必須儘可能保持理智,哥譚的危險性可不會因為重見天日就降低。
席勒將那名叫做蘭特的學生送去了醫務室,蘭特到達醫務室的時候更清醒了一些,於是告訴了席勒一條更重要的線索。
“我曾經用顯微鏡觀察過瓜藤的表皮細胞,我記住了細胞的排布方式,那個人在瓜藤上留下的傷痕有些特殊,他的指甲比一般人厚,我是說,指甲上有塗層。”
安頓好蘭特以後,席勒和帕米拉上了車,帕米拉閉眼坐在副駕駛座上,在她的視野之內,萬物都呈現或濃郁或輕淺的綠色,而某一個方向,綠色的霧氣如紐帶一般飄散過來。
“右轉,教授,然後路口第一個匝道左轉。”
席勒一直按照帕米拉的指示往前開,最後帕米拉說:“再往前大概五百米,然後右轉。”
“你確定嗎?前面是哥譚大教堂。”
“我確定。”帕米拉睜開了眼睛,冷冷的說:“他就在那兒,他在試圖解除植物毒素。”
席勒一路開到了哥譚大教堂門前,但是今天老神父不在,只有幾個來教堂打掃的幫工,席勒沒有理會他們的阻攔,帶著帕米拉長驅直入來到了教堂的後方。
“不,不是這裡。”帕米拉深吸一口氣再次閉上眼睛,忽然,她睜開眼,眼中精光一閃,目光朝著地下看去。
“在地下?”
一個名字瞬間就高亮顯示在了席勒心中,他的右手憑空一抓,黑色的雨傘出現在手中,他轉頭看向帕米拉說:“小姐,你的戰鬥能力怎麼樣?”
“對方很強嗎?”帕米拉有點緊張,她深吸一口氣說:“還可以,不……是很能打。”
“對方是刺客聯盟的人。”席勒帶著帕米拉一邊往通向地下的通道走,一邊說:“並且極有可能叫做塔利亞·奧古,昨天布魯斯說他在躲一個女人時我就該想到的。”
“塔利亞?”帕米拉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又問道:“她是誰?刺客聯盟又是什麼組織?”
“她是個執著於和蝙蝠俠上床並留下後代的女人,刺客聯盟是她背後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