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新聞,牧風從崩潰到冷靜,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深夜時分窗外的月光灑落進房間裡。
他依舊在思考著這件事情,為什麼在現代世界會有這種恐怖的事情發生?或許在普通人眼中這可以定義為一起邪教禍亂的事件,然而在他的感覺下卻是截然不同。
“難道現代世界有人想要透過這種方法去往那裡又或者修仙世界和現實是勾連在一起的,不過不處於同一片時空?”
見他盯著電視機看了兩個小時,其他病人也都陸陸續續睡著或是發病了,他的專屬主治醫師來到門口敲了敲。
突兀的敲門聲把牧風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開啟門一看是他的主治醫師,名叫胡煒。
“我在監控裡發現你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戴在你身上的心率手環在我這裡顯示心率升高。”
“能跟我說說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嗎?我看你盯著電視機看了兩個小時。”
胡煒進入房間後掃了一眼電視機,裡面正在插播著廣告。
“你沒看到新聞嗎?發生了一起刑事案件,有十二個人謀害了一個女子,把她的屍體內臟剖出,還把皮和下三路割下來做成了一張符!”
牧風指著電視機解釋了一句,胡煒聽後掏出自己的手機上網搜尋了下今天的刑事案件新聞,搜了一圈卻沒有任何結果。
“我看了關於這個電視臺的回放,上面並沒有顯示出你所說的這個刑事案件,會不會是你精神上面壓力太大。”
胡煒說著把手機遞給牧風,上面是他兩個小時之前看到過的新聞畫面。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電視臺,插播的新聞卻從刑事案件變成普普通通的民生新聞,上面顯示的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可能,我明明看見了也聽見了!”
看了胡煒給自己的歷史記錄之後,牧風真的懷疑自己精神方面出現了些問題,開始出現臆想症了。
“牧先生,你是否需要一些鎮靜類藥物?”
胡煒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盒藥,開啟之後取了一粒遞給牧風,並在旁邊的飲水機上接了一杯熱水。
牧風沒有猶豫,接過藥物一口吞下,胡煒點了點頭叮囑了他兩句之後便離開了房間去看其他病人去了,留下牧風在自己的房間呆呆的坐著。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沒有精神病的人,來了精神病院之後都會得精神病,我真是著了道了。”
牧風雙手枕頭的躺在床上,每每閉上眼便是那則不存在的新聞浮現在眼前。
他以為自己接受治療之後理解語言的毛病會慢慢迴歸現實,然而事實是情況不僅沒有好轉,還變得嚴重了,他現在開始出現了莫名其妙的幻視。
一夜過去,牧風的眼圈黑了不少,他昨天晚上都沒有睡覺,一直在思考這些事情,直到第二天所有的病人開始集合在一起報數的時候,嚷嚷著末世病毒爆發的光頭哥不見了。
“向大家宣佈一件事,我們的病友張朝先生今天向我請了假,他可能無法來集合了。”
這時指石頭怒罵的那位病人跳了出來:“胡說,我明明看到你拿斧子把他的頭砍了!就在昨天晚上、”
那精神病人情緒異常激動的指著胡煒,其他病人也都滿臉驚恐,有的甚至當場發作,胡煒臉一黑,連忙叫幾個護士和醫生過來安撫所有人的情緒。
“我都跟你說了我感染了病毒,死了好,死了我就不會變異了。”
“抗生素要是有用的話,我就不會變成喪屍了。”
在牧風身後,一個光頭男子探出腦袋。
牧風一回頭差點當場嚇尿,這光頭男子只有個頭顱飄在半空,脖子以下不見了蹤影,十分恐怖。
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頭被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