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大伯母抬起頭,被他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
她可是知道眼前這人的,看著是個正常人,其實八九歲就殺過人,心理有毛病,聽說初中打架把人家一個大人給弄得差點斷氣過。
忍不住偏過頭去,皺著眉頭看向老爺子,故作委屈地喊:“爸,你看啊,家裡這幾個小的都要蹬了天了,沒點兒禮數,您還在這兒呢,他們就敢這麼做!”
顧修聽見她的話,低笑一聲,面無表情地回答:“你們大的懂得尊重人,我們小的自然也就有禮數,你們大的要是潑婦罵街,我們小的自然看不下去。”
說完,又抓過她手裡的手機,一把扔到後面顧年的手裡,輕挑著眉毛加了一句:“至於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你的寶貝兒子,呵,誰讓他屁事兒不幹,光知道覬覦自己嫂子呢。”
他這話說完,不光說大伯母和喬書聆,就連老爺子、旁邊的方菱還有顧穎都愣住了。
老爺子像是害怕自己老眼昏花,勾著腦袋又問了句:“修小子,你再說一遍?你說老小他怎麼了?”
顧修剛剛張開嘴。
沒想那頭一直低著腦袋的顧年卻突然說話了。
抬起頭來,走到大伯母的面前,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回答:“對,媽,我喜歡聆聆。我喜歡我五哥的老婆。如果沒有五哥,我畢業後一定會娶了她的。”
他這話說完。
大伯母手裡的佛珠“噌”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張著嘴巴愣在原地許久,緩緩地揚起了左手,終於“啪”的一聲,在他臉上甩出一個響亮的巴掌。
顧年低著腦袋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 整個人站著就跟塊兒木頭似的。
顧穎首先回過神來,小跑上前, 抓著大伯母的手張嘴大喊了句:“伯母你別衝動啊, 年年哥說氣話的,爺…爺爺還在呢。”
老爺子聽見這話柺杖一捶, 鬍子瞬間就登了起來, “哼哼”地念叨著:“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兒子,不如意了就知道上手打,不知道好好做人孩子的榜樣, 還當著這麼多後輩的面耍潑,真是。”
方菱這會兒也悄悄地站了起來, 低頭拉住顧修的手, 輕聲說了句:“小修…你先帶著你老婆出去,等會兒再回來,別又惹了…”
“方菱!”
大伯母這會兒不知怎麼的, 突然又抬起了頭來,眼睛微微地發著紅,看著面前的女人,狠聲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別神氣?娶了個狐媚子似的兒媳婦, 剛進門就知道學著你勾引自家男人的兄弟,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她這一番話說完,方菱站在原地整張臉都白了。
其他幾個圍在周圍的小輩意識過來,也紛紛露出一副很是驚訝的表情。
老爺子這時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九十歲的人了,可身子骨還健朗著。
抬起手,舉起手裡的柺杖往下一打,直接掃在大伯母的小腿上,瞬間就將她弄到了地上。
然後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神情嚴肅地開口道:“餘言啊,當年有民做的的確是不對,你們兩的婚姻我和你媽心裡也一直覺得愧疚,但這事兒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當著這麼多小輩的面,這麼口無遮攔地說出來,是真的不準備把我這老頭子放在眼裡了?”
方菱站在原地沒有說話,臉輕輕地低下去,只有拉著顧修的手指微微顫抖,露出緊張而惶恐的表情。
她和餘言的過節真要追溯那都得回到十多年前了。
老爺子那會兒還沒點頭同意讓方菱嫁進顧家來。
一個原因呢,是礙著她戲子的身份,覺得這樣的女人嫁進來丟了顧家的臉面;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也是顧有民。
顧有民那時候還年輕氣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