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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友庭嘖了一聲,站在旁邊胡說八道:“哪兒啊,這味兒叫愛情的芳香,一般一個人結束了一段錯誤的戀愛開始一段正確的新戀愛才會抽出來。”
老塗知道他這是在框自己呢,往他後腿上踹了一腳,苦笑著喊:“放你的狗屁。”
沈友庭也沒惱,他兩小時候其實經常這樣。
推了老塗一把,笑著說:“別這樣兒塗塗姐,都不像你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有點兒傷感,但為了那樣的男人你值得嗎。你也不想想你是誰,你可是咱們南河軍二大院的女霸王啊”。
說完,他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想了想又撿起來扔進了旁邊的箱子裡。
一步一步走上去,不容拒絕的將老塗一把撈進了自己懷裡,雙手死死地抱著懷裡的人,不讓她掙脫出去,抹了一把臉,一臉嬉皮笑臉地說:“感情的事兒,你就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你別不服氣,因為這就是命,你在這難過的要死了,在別人那兒未必就值兩個包子錢。真的,但我就不一樣啦,塗塗姐,雖然你以前總說我沒心沒肺,但我看見你難過真的特心疼,你說咱兩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就混成這鳥樣了呢。”
這樣類似的話,老塗好些年以前也跟他說起過,那時候是為了個賣票的小夥子。
沈友庭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爹媽太忙,直接被流放去了南河他姥爺家裡。
那時候的老塗還是他們軍二家屬大院的孩子王呢,年紀比小不點兒似的沈友庭大了五歲,兩人打著鄰居,又臭味相投,所以平時沒少帶著沈友庭胡作非為。
老塗那時候沒和林又群湊合在一起。
她還覺得自己特別的牛逼,滿腦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且她還有個怪習慣,每天上學放學都喜歡坐在公車的最後排,看著窗外想象一些漫畫的片段。
因為那時她的腦子格外清晰,從學校門口坐到站尾電機廠,再從電機廠坐回到軍二家屬院。
南河那時候不像北城繁華,整個城市還是有些落後的。
他們學校那片的路線又是偏線,大多時候都是兩節的組合公交車,賣票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個頭不高,長得眉清目秀,有時候車上的人多了就不得不提著嗓子站在前面售票員的位子上喊“哪位同志還沒有賣票,請後面上來的同志自覺賣票。”
老塗大多數時候都和沈友庭坐在後頭,聽見這聲音立馬就會像模像樣地上去,幫著給人小同志喊兩句,收了錢再在人群裡擠著交過去。
她說那是她真正的初戀。
南河那時候市區剛開始擴建,他們學校臨郊,一路走下去,暢通無阻,有時候還會碰著個賣糖畫的老爺子,拿著錢就能從車窗裡買一個上來。
老塗那時候挺臭不要臉的,跟個老大姐似的,經常趁著人少,買了送給賣票的小夥。
可那些錢卻是沈友庭給出的。
就那麼兩年,老塗積累了整整一沓的公車票,她把它們收集起來放在一個盒子裡。
五毛的,一塊的,二塊的,還有幾張水果糖紙,一張一張攤齊壓平了放在裡頭,她說那是自己
喬書聆因為這麼句話, 整個人猛地就那麼愣在原地。
低頭看著自己放在門把上的手指, 歪著腦袋像是忽的想起了一些之前沒有深想過的事情。
劉盈平時雖然有些功利,但礙著喬書聆和劉璐的關係, 對她其實還是有幾分尊敬。
可自從劉璐去世, 喬書聆又和顧修結了婚,她兩的關係便莫名的一落千丈, 之後越發疏離, 變成了現在這麼個怪異的樣子。
當年那個在劉禿子素描課上偷畫顧修的速寫被抓住的小姑娘,據說是個大一新生,也姓劉。
只是那會兒的姑娘們說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