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久不善言辭,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ldo;你就不同了,你敢直面承認,你敢勇於承擔,似乎沒有什麼事是你不能對他人所言的。&rdo;蘇飛鴻的語氣羨慕中帶著佩服,佩服言久的敢作敢當。
言久訥訥道:&ldo;你想得太多了。&rdo;
這個世界上,誰能真正活得坦坦蕩蕩?
就算有,也絕不會是他言久。
他不能對人言之事三日三夜都說不完,他心中的愧疚藏了十一年,且會永生永世地藏下去,他的性命是無數人獻出人頭才得以保全的爛命。
蘇飛鴻羨慕他,倒不如羨慕他自己,至少他的身上沒有背著數不清的人命。
言久思維混混沌沌的,翻個身,閉上眼睛睡著了。
蘇飛鴻本還想說點什麼,卻見言久已經呼吸均勻,沉入夢鄉,終是將話嚥了下去。
自這晚後,曲水看見言久就跟老鼠見了貓,有多遠就躲多遠,言久不喜歡曲水這種不僅沒腦子還喜歡亂嚼舌根的傻姑娘,看在她傻的份兒上,也不想跟她多做計較。
出了百匯城,又緊趕慢趕地行了一日的路,第二日日落西山之時,他們在城隍山山腳下的城隍廟落腳,亂世不太平,昔日香火鼎盛的城隍廟如今破爛不堪,觀世音象上結滿了蜘蛛網,身體殘破不堪,寺廟裡住著不少饑寒交迫的流民,個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
流民們見他們一行人抬著棺材,個個身懷武藝,都有些害怕,瑟縮著往牆角里躲。
言久站在城隍廟破爛的門檻前,目光掃過斷臂的觀世音象,掃過那些膽戰心驚的流民,不知想到什麼,深深地閉了閉眼睛,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無害:&ldo;你們不用害怕,我們只是借宿一晚,不會傷害你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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