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久倏然輕輕揚唇一笑:&ldo;你們不是我的對手。&rdo;
幾人心頭又是一駭,聽言久道:&ldo;梁孟德離開的時候說不留人,不是說讓你們不留我,而是在告訴你們,你們全都會死在我的劍下。&rdo;
話落,言久纖細的身影忽然拔地而起,旋風般朝其中一個親隨刺去。
那親隨眼眸倏地睜大,言久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好像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他甚至還未來得及提刀,言久的幽冥劍已經到了眼前。
他想躲開,然而那劍實在太快了,劍尖上好像卷著一股強大的吸力,讓他整個人都被釘子釘在了地上似的,完全動彈不得,某個瞬間,他只覺得喉間一痛,一道鮮血噴出,他木木地想,她到底是如何能那麼快的?
以前言久也想過這個問題,武學一道,唯快不破,&ldo;幽冥劍法&rdo;是層層遞進,一招比一招厲害,第四招&ldo;風馳電掣&rdo;自然是最難學也最難發揮出其力量的,周以圍能使出幽冥劍的精髓,是因為他修行多年,內功深厚,但她不行,她資歷不夠,內力還沒上去。
後來,她偶然間用&ldo;殘花掠影&rdo;輔以&ldo;風馳電掣&rdo;,竟然起到了令人驚艷的效果,雖和周以圍的&ldo;風馳電掣&rdo;相比,還不能相提並論,但至少勉強能見人了。
其餘幾個見她身影如鬼魅,眨眼間就取了他們一個同伴的性命,都不約而同地聚到一起,持刀攔住言久的去路,仔細一看,他們幾個所站的地方正是前往江北的官道。
自己都快死了卻還不忘幫梁孟德看守住生門,看來梁孟德的這幾條狗還算沒有白養,北江城門就在前面不遠,言久這個時候想要追上去只怕根本來不及了。
她孤身一人,雖有大無畏的奉獻精神,卻不打算成為梁孟德的甕中之鱉,一路追來,走到這一步,只能收點利息聊以□□。
言久忽然一腳掃出,像是有一股大風凌冽地吹過,樹葉紛繁飄起,經久不落,她纖細的身影像離弦的箭一樣,手持幽冥劍悍然刺入幾人腹地。
有親隨抬刀格擋,言久一劍劈在他的大刀上,那人虎口一麻,大刀險些脫手,另外幾人分別從言久的前後左右及其上將言久困在方寸之間,言久心道:&ldo;這是用陣法了。&rdo;
幾把大刀同時朝言久劈下,眼看就要將她劈成幾塊,言久持劍的手腕猛地一使勁兒,狠狠地一壓,那抬刀格擋的親隨虎口猛地迸裂開來,大刀從他的手裡脫落,言久身板猛地後仰,揚劍格擋,另一隻手忽然拍向地面,一股強大的勁力將她從地面震起,壓在她劍上的大刀被紛紛震飛。
然而,那脫刀的親隨尤不死心,忽然伸手猛地抓住言久的腳踝,一股錐心之痛從言久的腳踝處傳遍周身,身後忽然橫過來一把大刀,言久想要避開,抓住她腳的親隨見勢越發使勁兒,言久為避開身後大刀,身體猛地前傾,一腳毫不留情地踩在那親隨頭上。
恍惚間似乎有骨裂的聲音響起,言久心頭一個咯噔,忽然間的分神讓她觸不及防地捱了一刀,大刀自她的肩膀劃向胸口,若非她最後猛地閃開,只怕這小命便就交代了。
一股劇痛在全身蔓延開來,言久狠狠地一咬牙,一腳將已經死去的人踢開,自下而上扛上對方染血的大刀,身影猛地一旋,劍柄後握,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就在對方的心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劃上了一劍。
以牙還牙。
繼而她彷彿絲毫感覺不到身上的刀傷似的,毫無阻礙地與剩餘的幾個親隨纏鬥在一起。
沒什麼可怕的,言久想,她來的時候本就沒抱著真的能活著回去找謝嶼的心,現下若是真的死在這裡,也沒有可怕的。
謝嶼那廝,少有正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