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青年還是中年?
秦寧暗中思索這個問題。
很快床墊慢慢下陷幾寸,那人在秦寧身旁坐下,緊接著,黏在臉上很不舒服的膠帶被撕開。
對方下手果決又利落,秦寧甚至沒反應過來痛,膠帶已經脫離。
他視線被擋住,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秦寧能說話,沒有第一時間大聲呼叫求救,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沒有貿然開口,而是選擇儲存體力。
他需要一個時機。
片刻,他被人抱在懷裡,瓷勺舀了半勺米粥,送到他嘴邊。
秦寧張開嘴,順從的喝粥,沒有一絲反抗,也沒有求救,乖得不可思議,那人也耐心餵粥,時不時替秦寧擦拭嘴角的米湯。
室內氣氛溫情了不少。
前提需要忽略他被捆的手腳。
對方安靜的餵完粥,卻沒急著走,輕手幫秦寧擦著唇瓣,溫熱的米粥洇濕他的淺唇,多了抹薄紅。
紙巾擦拭著,漸漸變了味道,略粗糲的指腹在嬌嫩唇瓣摩挲,動作很輕柔,但卻有些曖昧。
秦寧不太舒服的皺眉,指腹磨著嘴唇太疼,好像破皮了。
他正要張嘴去咬,手指撤離,下顎突然被輕輕抬起。
「先生。」
旁邊傳來柯松不贊同的阻攔。
那人手指微頓,似乎在與柯松對視,室內氛圍有些奇怪。
然而不等兩人反應,深感被冒犯的秦寧轉頭狠狠咬住對方手背,咬合力度加重,唇齒間很快嘗到血腥味。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噁心感驟襲。
秦寧迅速鬆開嘴,滾到床邊,猛地咳嗽起來,蒼白的臉愈發白如紙。
柯鬆快步走來,想替秦寧拍拍肩膀,但礙於什麼,他沒有靠近。
「秦先生,你……沒事吧?」
他猶豫著問出聲。
秦寧沒來得及回答,下一瞬,腳下懸空,整個人被打橫抱起,坐到旁人的大腿上,整個人被溫熱懷抱緊裹著,能清晰感受到心臟的搏動。
他身形倏然僵住,下意識掙扎幾下,但除了疲累,沒有任何效果。
對方手臂抱得很緊,令秦寧有了一絲痛感。
那人沒有再做什麼冒犯的舉動,只輕輕拍了拍秦寧後背,似乎在幫他順氣。
秦寧咳嗽幾聲,緩過來些,直言問:「你們為什麼綁架我?」
濱城。
季應閒坐在辦公桌前,狀態非常不好,眼下青黑,下顎隱約可見青色胡茬。
劉助理從未見過這樣的季總。
季應閒飲完整杯美式咖啡,閉了閉眼,稍微醒神,他問:「線索哪?」
劉助理沒敢搖頭,只說:「目前查到有一輛可疑的白色大眾在昨夜進出過醫院,這輛車沒有掛車牌,交通部門追蹤過去,發現這是輛□□,短時間換了數個車牌,已經離開濱城範圍,警方那邊正在加緊追蹤。」
季應閒眼神陰鷙,「我問的是這個麼?」
劉助理心中微凜,忙道:「結合現在的線索與那輛車的行駛軌跡,他們是朝著海城前去的。」
「警方已經連夜追蹤,那輛大眾車的行駛方向來看,它的目的地是海城港口。」
劉助理說話保留了一半。
季應閒聽出另層意思,那人要帶著秦寧坐船,極有可能離開國內,透過遊輪前去國外。
季家能力再強,在國外也容易束手束腳。
季應閒心中焦躁暴戾,咬肌抽緊,強壓著火氣。
公司內部無人敢這時候招惹他。
季應閒在辦公室又待了幾個小時,就接到警方那邊的來電。
他抬頭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