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部分是秦寧透過網路百科得知。
任西見目光掃視室內二人, 落在旁邊稍矮半個頭的秦寧。
他問:「你是秦寧?」
秦寧點頭,「你好, 任先生。」
任西見說:「上次見你, 你還是初中生,個頭大概這麼大。」
他抬手在身前比劃了一下。
秦寧低眉淺笑,「任先生與那時變化倒不大。」
任西見輕輕一笑。
他轉頭看旁邊的季應閒,「小季總,麻煩你暫時迴避。」
季應閒微微挑眉。
任西見道:「我和他單獨會面,小季總倘若有事, 可另行預約。」
季應閒微微眯眼, 神色危險。
任西見禮貌回視。
幾秒後, 季應閒看了眼秦寧,默然移開視線,也沒說什麼,徑直離開辦公室,秘書跟在他身後,帶他前去會客室。
磨砂玻璃門合上,任西見示意秦寧坐下,他到另一側沙發坐著。
秦寧落座,直言來意。
「任先生,我今天過來,其實有事拜託。」
「我爺爺臨終前,曾在律師見證下自書遺囑,但律師別有用心,偷梁換柱,與家裡的親戚裡應外合,將遺囑替換,拿著假遺囑繼承我的遺產,雙秦就是其中一樣。」
「現在我拿到真正的遺囑,以這種方式謀家產,無法接受,想透過訴訟的方式拿回屬於我的遺產。」
「在雙秦的事上,或許需要勞煩任先生,代為證明,不用出面,只消一封蓋有私印的證明書,就足夠了。」
任西見默然聽秦寧將來龍去脈講清,時不時為秦寧斟水,待秦寧說完,略微沉思,不緊不慢的回應。
「關於你父親的股份,你的大伯並未轉移到秦暉名下,據我所知,仍舊在他手中,直接透過訴訟方式,便可拿回。」
「至於秦暉,他在雙秦工作,是你父親當初為他安排的,奪回雙秦,你想如何安置他,可隨意,我沒有任何意見。」
「我很高興你能在無助時,找到我。當年我創業艱難時,是你父親一手扶持,現在你需要我的幫助,我自然義不容辭。」
秦寧不料他這麼爽快,預備的大量腹稿,也沒用上多少。
但經過韓律師一事,秦寧不敢輕信旁人,沒有將遺囑內容告訴他。
他舒了口氣,感謝道:「多謝任先生。」
任西見看他那麼緊張,不由笑道:「別那麼緊張,我這人沒你想的那麼嚴肅哈哈。」
秦寧也笑了笑。
兩人又閒談幾句,一起辦公室出去。
旁邊會客室的季應閒看見他倆,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朝這邊走來。
他目光迎上任西見的視線,絲毫不避閃。
「任董事長。」
任西見眸光在他身上停駐,「小季總有什麼事?」
季應閒抬手橫指,「借一步說話。」
他另一隻手臂掛在身前,明顯是個骨折病號,但說話的氣勢卻不減半分,眉眼鮮明,眸光凜厲。
任西見莞爾一笑,「請。」
兩人進入會客室。
秘書請秦寧回董事長辦公室稍等,秦寧走回去坐下。
他坐下沒片刻,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突然被人推開,有人愉悅的聲音響起。
「西見——」
秦寧偏過頭,見到一個穿著高中生制服的俊美少年。
他眉心緊擰的盯著秦寧,臉色驟冷,說話的聲線沉冷,夾雜著濃烈的敵意。
「你是誰?」
他語氣極其冷厲。
秦寧不知道怎麼解釋,就說:「我有事來找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