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爺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一臉洞悉他的表情,說:「你這小子沒事能找我?」
陸修桃花眼含笑,道:「老爺子,我專程帶來你最愛的碧海潮生,當然是看你,難道我過來非得有事麼?」
他三言兩語,輕飄飄的把話推回去。
季老爺子看他長大,知道陸修從小嘴甜會來事兒,笑眯眯收下他的禮物,拉著他下圍棋。
陸修當真開始下棋。
他們這邊悠閒的下著圍棋,而季應閒所在的病房,圍滿醫生。
不怪劉助理大驚小怪,實在是季總醒來得太突然,他剛結束通話通話,一回頭,就對上季應閒那雙灰藍的異色眼眸。
季應閒皺眉看他,長時間沒說話,他嗓音很沙啞。
「秦寧哪?」
這是他醒來問的第一句話。
問完這句,他又閉上眼,嚇得劉助理連忙出門找醫生,以至於演變成現下這情況。
幾名醫生圍繞著季應閒又討論又檢查,幾番動作下來,得出季應閒恢復良好的結論。
他們囑咐季應閒好好休息,又告知劉助理該注意哪幾點,便紛紛離開。
劉助理從門外走進病房,見季應閒正動作彆扭的穿衣服,輸液針已經被他自己拔落,他手背有一線血絲。
劉助理趕緊阻攔,忙問:「季總,你剛醒,這是做什麼?」
季應閒橫手推開劉助理,「讓開。」
他套上黑襯衣,邁步走向病床,臉色蒼白又難看。
劉助理疾步走去,攔住季應閒道:「季總,我已經安排人去找秦先生,這幾天應該就能查出具體位置,現在動身只會打草驚蛇。」
「溫先生幾次擾亂尋找的方向,如果他發現你出院找去,一定會轉移秦先生,只怕更加難找,他曾在這裡學習當地樂器,呆過兩年,在這裡比我們更熟悉。」
季應閒臉色陰沉,垂眸看他,「秦寧在哪裡?」
劉助理說:「目前查出秦先生在某個小島,具體位置正在查,鑽石公主號停靠的地點,在另一座城市,想必應該不會距離太遠。」
季應閒抬手揉捏眉心,剛把手伸起,忽見手背一條細細的血線,他表情一僵。
然後劉助理就看到剛醒的季總,砰地再次暈厥。
劉助理:「……」
你暈血就別拔針啊!
秦寧這次發燒,歷經幾天才徹底恢復。
他醒來後,更不搭理溫辭。
溫辭怕他無聊,讓人送來陣列姆比拉琴,秦寧順手彈過一次,但卻聽見室外的鋼琴合奏,他就沒有再彈。
自從發燒後,秦寧再也沒見過柯松,送餐食的人換成一名馬來西亞籍的年輕女孩,她不會說中文,被秦寧忽悠過一次,帶他離開房間。
秦寧沒跑出兩百米,被抓回來,但這次回到房間,他被溫辭戴上一條細長輕便的金屬腳鐐。
秦寧徹底被他折騰的沒了脾氣,逃也逃不了,乾脆開始提要求,通常由那位送餐的女孩給兩人傳小紙條。
除了無視秦寧要求使用手機的要求,其他要求,溫辭均滿足秦寧,一一送來。
秦寧開始在臥室畫油畫,畫卡通畫。
溫辭來見他時,秦寧正在畫一幅卡通畫創作,與其說是創作,不如說是夢境再現。
他曾經做過一個連續劇般的奇怪噩夢,夢裡他給關在房間裡的小傢伙畫畫,畫了一張卡通畫。
依照模糊的記憶,秦寧把這幅畫臨了下來。
溫辭進來,見他正在勾線,默無聲息地走到他背後,靜然看他畫畫。
秦寧早知道他過來,也沒出聲。
他很久沒和溫辭說過話。
溫辭聲線一如既往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