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是蘇州折衝府,蘇州折衝府軍隸屬射聲衛,人員配備多是弓射,蘇州折衝府軍同樣也是經歷過軍事競賽,訓練有素的精英。
之所以能在短短一個月內收復河東大部分失地,金甲騎兵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起到了很大作用,讓北狄士兵聞風喪膽。
金甲騎兵未嘗敗績,短短一月就被冠於天下第一騎兵的稱號。
對於與北狄大軍主力在風翼塬決戰,金甲騎兵統帥張世義信心十足。
直到在風翼塬遇到了另外一支騎兵,放眼西域,二十年未嘗敗績,沒有一支騎兵能與之正面匹敵的北狄王牌騎兵。
十年前便是這支王牌騎兵重創河西軍良駒重甲,讓威震西域的河西軍自此一蹶不振,徒有虛名。
看著眼前黑壓壓一片,殺氣騰騰震撼山嶽,張世義信心終於動搖了,他沒想到這支北狄大軍主力當中竟有北狄的王牌騎兵。
在這樣開闊的戰場上,能衝鋒陷陣的騎兵關乎整場戰鬥的勝負。
看著人數二倍於金甲騎兵的北狄王牌騎兵,張世義雙肩倍感重擔,他必須抗住北狄王牌騎兵的衝鋒才能贏得這場主力大戰。
馬蹄如雷,這片黃土闊地在震盪,衝鋒之聲震耳欲聾,北狄王牌騎兵如烏雲湧來,經過之處黃土地塗上黑色。
金龍部如一條金龍竄處,銀鳳緊隨其後,如鳳展翅,敵我雙方還未接觸交鋒,破甲箭已經先一步如雨落在這片烏雲之上。
既是北狄王牌騎兵,自然身披重甲,刀槍尚且不畏,何畏弓箭,面對降下箭雨毫不躲避,視若無睹。
可銀鳳部所用箭鏃乃是劍城蘇家所造破甲箭,到底能不能射穿鎧甲,答案馬上揭曉。
北狄王牌騎兵前排有不少騎兵中箭墜馬,顯然破甲箭是能射穿鎧甲的,不過只能射穿薄鎧部位,對於胸鎧部位還是難以洞穿,或許這支王牌騎兵所穿鎧甲也是頂級鎧甲。
銀鳳部所能對王牌騎兵造成殺害,但殺害不大,很多敵人雖然中箭,但並沒有失去戰鬥力。
雙方短兵相接,成僵持之勢,金光閃閃與烏雲涇渭分明,這也證明了世上終於有一支能夠與北狄王牌騎馬正面抗衡的騎兵。
隨著雙方互相滲透,有如金色河水和黑色河水渾濁在一起,黑中有金,金中有黑。
敵我雙方步兵主力也全面廝殺。
這是一場硬碰硬的決戰,沒有技巧,只有強弱。
鮮血將風翼塬的黃土都染紅了。
一命換一命,任何一方獲勝都只能是一場慘勝。
隨著金甲騎兵一個個與敵人同歸於盡,勝負之勢才慢慢朝北狄傾斜,金甲騎兵絲毫不亞於北狄王牌騎兵,甚至還有鎧甲上的優勢,只是北狄王牌騎兵兩倍於金甲騎士。
一個金甲騎兵要戰兩個北狄王牌騎兵,就算一換一,甚至是一換二,也換不過來。
戰局勝負已經分曉,崔三非當機立斷,再戰已經無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金甲騎兵全員戰死,日後就再沒有能抵抗北狄王牌騎兵的軍隊了。
讓陸濤率淮南部撤退,由他率京師殘部斷後。
張世義正殺紅了眼,聽到撤退金聲,軍令如山,只得率部殺出重圍。
在崔三非殘部的掩護下,淮南部得以撤退一部分人馬。
而崔三非所率領的京師部,幾乎全軍覆沒,餘者被俘。
而這支擁有北狄王牌騎兵的北狄大軍雖然獲得勝利,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嚴格意義上,他們只是擊退了淮南部和京師部的兩軍,守住了風翼塬。
對於橫掃西域諸邦,沒有敵手的北狄雄師,這根本算不上是一場勝利,而是恥辱。
撤退的淮南部兵士四散,潰不成軍。
天空降下鵝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