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身上的晨光和心愛之人的懷抱終於讓蘇皂眸實實在在的重回這個世界,淚水沖刷著胸中的塊壘讓每一次呼吸都微微的疼痛,這是活著的感覺。
她一直不明白人世間為何有那麼多光怪陸離的慾望,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造就那些可歌可泣的傳奇。
現在她懂了,成了人就有了生死也無法隔絕的東西,做人真好,雖有痛徹心扉,卻也有酣暢淋漓的欣慰滿足,讓你每一次的呼吸都是希望向陽。
謝傅愣了一下,說實話,他還不習慣這樣的蘇皂眸。
很快哈哈大笑,摟住蘇皂眸的螓首,柔聲安慰:“好了,好了。”
男人的胸膛是讓女人放下自尊的地方,有了這份安慰溫暖,誰還管什麼宿命劫數,蘇皂眸泣道:“公子,我好害怕。”
就算在母親面前,她也不曾如此示弱表現出恐懼來。
謝傅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用大拇指抹去她臉上淚漉漉的淚水,笑著說道:“別哭了。”
一般來說,蘇皂眸給人的感覺是生人勿近,觸之必死,就算謝傅與她相處也是一種平淡交流,不摻雜個人情感流露,可此刻做來卻如此自然,大概她落淚表現出來的嬌弱讓人心疼憐愛,讓人感覺她與其她女子沒有什麼不同。
蘇皂眸十分乖巧的點頭,嗯的一聲,儘管止住眼淚,可緊閉的眸子卻依然淚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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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哈的一笑:“皂眸啊,你的上半生已經受盡孤苦,今日這淚水就像過去告別,今後就享受為人的歡樂吧。”
歷經艱辛的人總是更樂觀,謝傅前半輩子受到的磨難太多了,以至於現在,他看見淚水總是比別人多幾分釋然,笑看生死離別……
蘇皂眸嗯的應了一聲,其實她沒有深入與理解謝傅的話,她只是喜歡聽他的話,願意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謝傅立即就讓她體會到歡樂的滋味,將她背了起來,有些東西來的過於突然,蘇皂眸不由驚顫“啊”的一聲。
謝傅笑道:“怎麼了?”
“沒……事。”
她涼薄冷漠,寡言少語,以至於她不善於表達,只是將臉頰貼在謝傅的背後上,安靜不動。
謝傅會心一笑,紅葉這時才像只兔子一般鑽到謝傅胸膛來,低著個頭,謝傅像個大兄長一樣在她頭上摸了摸……
怎麼說呢,現在可以說是男人與女人,也可以說是公子與女從,不管哪種角色都以他為主導。
“走吧。”
清晨的陽光十分柔和,透過蘇皂眸未乾淚花折射出夢幻般奇異的光暈,臉暖洋洋的,身暖洋洋的,心也暖洋洋的,她感受到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快樂。
她不知道這種快樂叫什麼,只知道它溫柔的在心中悠漾著,令人陶醉。
……
道門眾人踏上新的征程,他們在先輩的基礎上邁向新的一步,同時對於前方,他們一無所知,不知道將會面對怎樣的艱難與恐怖。
謝傅給他們樹立了一個很好的榜樣,赴死為大任,便是此行目的。
跨越這山脈,映入眼幕便是一片荒漠,空闊無垠,茫茫望不到邊。
鬥妖者首領指著荒漠嘰裡呱啦起來。
殺死妖王之後,一眾鬥妖者表示要追隨九方長鯨。
九方長鯨知道自己此行九死一生,如何能讓族內僅存的青壯陪自己去送死,男人都死絕了,鬥妖一族也註定走向衰敗滅絕。
於是他遣回了所有鬥妖者,獨留鬥妖者首領陪在自己身邊。
張凌蘿問道:“武聖,他說什麼?”
九方長鯨應道:“他說這片荒漠應該就是葬王厄荒。”
張凌蘿問道:“你問他來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