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女心切,腳下幾個疾步走去,直接推開房門。
如同鶴唳的一聲悽呼,一股水花就灑在林夫人的臉上。
林夫人看到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趙夫人只慢上一拍來到門口,也是驚呆了,又一股水花潑來,灑在兩位貴夫人的臉上。
只見鍾陵呆在浴斛裡,微露香肩,謝公子衣裝完整,手拿著燭臺正往浴斛滴蠟,完全就不是她們早些時候所想象的畫面。
林鐘陵見母親和趙夫人驟然闖進來,驚得脫口一聲:“母親!”
這時熱蠟剛好滴中林鐘陵香肩,林鐘陵吃痛,雙手胡亂拍水,又朝門口兩人灑來一股水花。
兩位夫人倒是機靈,稍微移動玉足,躲了開去,不然又要被灑一臉。
看著滿地水跡,暗啐一聲,拿出絲帕抹乾臉上的水跡。
林夫人一臉冰霜,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林鐘陵一臉窘迫,心中五位雜陳,這怎麼說啊,說不清楚啊,說我本來想戲耍玩弄他,反而被他威脅玩弄。
誰知道看上去正正經經的一個人,竟是這麼混蛋!這麼禽獸!這麼變態!
哎呀,沒臉見人了,連林鐘陵都感覺沒臉見人,那一定非常丟人。
謝傅聽見林鐘陵叫上一聲母親,知道刺史夫人來了,停手收回手中的燭臺。
好死不活的,燭臺端正前,又滴了一滴落在林鐘陵肩膀上,林鐘陵痛呼怒道:“還滴!我沒臉見人,你也死定了,讓你玩得這麼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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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也不是沒嘗試躲在水底,可是憋沒一會就得冒出頭來呼吸,還不是得被他滴蠟。
自己做賊心虛,又不敢大聲把人叫來,只能任他這般欺負折磨。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頓時眼眶一熱就哭了出來。
林鐘陵這話落在二位夫人耳中,倒好像是一對冤家在打情罵俏。
謝傅先抖了抖自己一件未脫的衣衫。
又勾了勾浸在水中卻穿著衣衫林鐘陵身上的一根衣帶。
最後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燭臺,開口道:“兩位夫人看見了,就是這麼個情況。”
兩位夫人一頭霧水,是說你們都穿著衣服,在玩遊戲嗎?
這事模稜兩可,她們沒法給圓,只能繼續保持嚴肅沉默。
謝傅淡定笑道:“我在給林小姐做滴蠟療法。”
滴蠟療法?
趙夫人和林夫人聞言卻對覷一眼。
謝傅繼續道:“林小姐身上溼氣太重,溼氣太重的人往往會情緒比較暴躁,伴隨著失眠焦慮、多動易怒,行為不端諸多不良表現。”
林鐘陵心中冷笑,胡說八道,傻子才會相信你這種鬼話。
林夫人竟輕輕哦的一聲,她在《桃花寶鑑》裡面看到過滴蠟療法這四個字,到底是怎樣一種療法,書中並沒有詳述。
只知道書中的董小姐每每脾氣暴躁,特意使小性子的時候,那謝相公給董小姐用上滴蠟療法治療,一夜過來,董小姐就會立即變得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噓寒問暖。
就像她來事那幾天,心情很不好,愛發脾氣,看誰誰都不順眼。
她好像也有點對症狀,卻不知道這滴蠟療法,她能不能用。
臉上不假於色,冷道:“繼續說。”
林鐘陵見狀愣了一下,什麼情況。
這時謝傅突然在林鐘陵身上滴了一點,林鐘陵被灼得慘呼幾聲,心中罵娘,我母親在此,你還敢滴!
謝傅道:“夫人,請聽,小姐叫得多麼暢快淋漓,我敢保證,平時小姐定不會如此大呼大叫。”
趙夫人開口道:“你往鍾陵身上滴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