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傅帶著醉意說道:“兄,弟不會再給你丟臉了,弟要給你長臉,給爺爺長臉。”
謝禮欣慰說道:“為兄從來不覺得你給我丟臉,你的聰明在兄之上,是兄佔盡你的便宜。”
謝傅顯然是在說夢話,一聲不應。
謝禮差小二拿來筆墨,給謝傅留了張字條。
又拿出不足一兩的碎銀遞到小二手中,吩咐道:“小二,明天一早給我這弟弟置身乾淨衣衫,剩下的就賞給你了。”
小二陪笑:“多謝公子。”
“還有這三天好生伺候,吃喝全部先記到賬上。”
“公子放心,掌櫃已經特地吩咐過了。”
夜深沉,就連夜夜笙歌的蘇州河畔也歸於安寂。
謝禮藉著月色趕路,回到他租的那艘舊畫舫,他並不想讓謝傅知道他過的並不如意,寒酸依舊。
……
隔日中午,謝傅方才醒來,好酒就是不一樣,酒後不會頭疼,反而渾身有種舒適的微醺。
謝傅下床穿著鞋子,就看到留在桌子上的字條:
傅,為兄來蘇州辦事,三日後我就回來,這房錢飯錢均已預付,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愚兄:禮留。
謝傅看完之後思索起來,堂兄來蘇州辦什麼重要的事,竟撇下兄弟重聚時光。
想來應該是十分重要的事。
朗聲喊道:“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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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之後,小二推門進來:“客官有何吩咐?”
謝傅問道:“我兄長什麼時候走的?”
“令兄安頓好客官睡下之後就走了。”
謝傅又問:“兄長可有什麼吩咐?”
“公子吩咐小的好生伺候客官,客官想吃什麼儘管紛紛小的就是。”
謝傅聽了一笑,堂兄還把自己當成小孩子,確實在堂兄眼中,自己也一直都是長不大愛闖禍的孩子,這種十幾年的印象太深刻了。
“對了,客官,公子還讓小的給你置了身乾淨衣衫,我這就給你取了。”
謝傅心中暗忖,兄長該不會把自己當成乞丐了吧,昨晚兄弟驟遇重逢,情緒激動也忘了這茬,待我回府梳整一番,再好好向兄長解釋,順便把鶴情介紹給兄長認識。
嘴上說道:“去吧。”
小二送來乾淨衣衫,順便打了盆水給謝傅梳洗臉面。
謝傅洗去臉上汙痕血跡,他身負生脈,臉上的捉痕早就恢復無恙。
髻發換裝之後,小二見了忍不住哎呀一聲,這哪是什麼乞丐,分明是個風度翩翩佳公子。
謝傅見小二一臉驚訝表情,笑道:“怎麼?”
小二當下改了稱呼:“公子!小的有眼無珠,竟看不出公子你……”
後面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真像換了個人。
謝傅澹澹道:“小二啊,你眼力還是不夠,你好好摸摸我換下來這身衣裳。”
小二還真摸了起來,質地異常柔軟光滑,只是本身層次不夠,不識什麼綢緞。
謝傅笑道:“這是一品上蘇緞。”
小二再次驚訝的哎呀一聲,一品上蘇緞那可是貴中之貴的人才穿的起,嘴上苦笑:“公子,你這是整哪出?”
謝傅道:“昨天被我婆娘追殺。”
“公子的婆娘好凶悍。”
……
知謝傅必定要來,澹臺鶴情今天沒有去布坊,特地留在府內,昨夜也是一夜未睡,回想起與謝傅相識以來的種種。
清晨時分,人也平靜下來,從早晨等到午後,謝傅還未出現,這怒火又蹭蹭往上冒。
“小秋!人若來了,先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