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從物我兩忘之境緩緩睜開眼眸來。
秋山看了雲弱水一樣,又看了天上半月,從雲弱水中了月陰死篆那天開始,他已經度過第一個月圓之夜,有景教月王和雲弱水珠玉在前,月陰死篆的必死神話破滅了。
世間之事法無定法,任何固定的東西終有一天被打破。
以前無法打破的事,只不過是能夠打破的人還沒有出現。
薩來儀身邊幾名真人慢上雲弱水一息,不約而同的轉身朝身後密林看去,來了。
秋山抬手輕輕一拂,在夜風中沙沙漾動的樹林突然靜寂,樹葉不動有如定格,然後什麼東西如化實形從空中掉下。
幾名真人眼神微微動容,這是什麼仙法!
秋山似看穿幾人心思,微微一笑:“有薩天師的話說,道雖有萬法,我也只得其一,我也只不過是泛泛之流。”
薩來儀笑道:“秋國師謙虛了,單憑你剛才這一手足以稱得上的陸地神仙。”
秋山哈哈大笑:“薩天師,我並非謙虛,乃是大實之話,秋山之天資比起我那兩位師姐,是遠遠不如。”
說著低頭嘆息:“可惜了,我這兩位師姐心思雜駁不純,不能專心修道,如若不然……”說著卻是突然扼住。
有位真人忍不住問道:“如若不然呢?”
秋山這才笑道:“我也無法估量她們兩個到什麼高度。”
“不過就算如此,如若我兩位師姐今晚齊至,就算你蓬萊仙門有降妖除魔之能,也必敗無疑,皆因我這兩位師姐非妖非魔,實是為人樹幟,與仙神分庭抗禮。”
此話凡夫俗子聽不懂,道行到了一定高度的人才能明白,一名真人應道:“我師叔祖已是人中之臻。”
秋山看著薩來儀笑問:“薩天師,當真?”
薩來儀微笑不語,一旁的雲弱水開口:“國師其中一位師姐,怕就是大景景教端月清輝王。”
幾位真人聞言也不禁露出驚訝之色,是那個大魔頭。
秋山也是驚訝:“當真?”
雲弱水反問:“國師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秋山應道:“我入俗世,便聽聞景教月王的故事,當時心中料定這位景教月王就是我的師姐之一,只是景教月王已經戰死,我也無從考證。”
雲弱水道:“國師方才出手,我感受到和景教月王一樣熟悉的氣息。”
秋山道:“雲門主如此說來,那景教月王便是我的月兒師姐了。”
幾名真人看向秋山,似乎想從秋山口中確定,景教月王今晚是否會來,此態已經是未戰先怯。
雲弱水問道:“國師的哪一位師姐呢?”
秋山感慨:“我也是最近方才知道,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是萬萬想不到會是她。”
他萬萬想不到瓷兒師姐會聯合外人對月兒師姐痛下殺手,固有思想讓他一開始就排到道門天尊端木慈。
一名真人聲音透著好奇:“是誰。”
秋山一字一字脫口:“端、木、慈!”
雲弱水也大吃一驚。
一名真人淡道:“端木慈何足懼哉。”
秋山微笑:“那加上我呢?”
幾名真人神色一變,秋山微微笑道:“我入世倒非想稱霸宇內,只不過想帶我兩位師姐堂堂正正回家,誰要傷害她們,我這個小師弟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薩來儀笑道:“國師言重了,青華仙真潔如蓮花,與我蓬萊仙門乃是同道。”
“薩天師,多謝了。”
“如若青華仙真有心插手,還望秋國師好聲勸說。”
秋山笑應:“理當如此。”
這時雲弱水站了起來,幾名真人也轉身望向同一方向遙望,似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