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不值得為我這麼做。”
謝傅將劍從腹部抽出來:“當然一劍還不夠贖!”
盧夜華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見謝傅提劍朝自己胸口刺去,揮掌將謝傅手中寶劍擊飛,人至謝傅跟前,打了他一個巴掌:“你瘋了!”
“副尊,你饒了我傅叔吧,你殺了我沒關係的。”
盧夜華低頭看向這個工於心計,心狠手辣的女子,此刻卻哭得淚流滿面像個無助的小女孩,方才動了惻隱之心,至少她對女婿是真情實意。
揮袖轉身回屋,忿忿不平:“一筆勾銷!”
“傅叔啊,傅叔啊……”
張凌蘿哭得稀里嘩啦,語焉不詳。
一聲聲傅叔如同哭喪一般,讓謝傅不禁心想,哪一天自己死了,在靈堂之前她是不是如此哭法。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便是忠厚老實的老牛也有舐犢之私,他自一樣,哪能做到大公無私。
可身為人婿,岳母受到如此侮辱,若不給個交代,確又枉為人婿。
收劍入鞘,冷然說道:“我還沒死,哭什麼哭!”
張凌蘿一怔,昂頭望了一眼面目冷然的謝傅,卻不顧背傷,站起撲到他的身上,又哇嗷哇嗷哭了起來:“傅叔啊,你怎麼樣了,痛不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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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冷喝:“不準哭!”
張凌蘿哭聲頓時一止,或許哭得太過厲害,像只小花貓的臉容抑制不住的抽泣著,一隻手還不肯安分的悄悄摸向謝傅受傷的腹部。
遠處的陳清瀾弱弱站著,她從來不知道冷漠無情的主人還有如此一面,這哪是心狠手辣的妖女,分明就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
謝傅看著張凌蘿扁著嘴巴的樣子,可恨,可憐又可笑,冷冷掃了跟了過來卻站在遠處不敢靠近過來的陳清瀾:“還不把我帶回去。”
陳清瀾哦的一聲,走近過來,輕聲道:“主人,我們回去吧。”
張凌蘿眼神兇光畢露:“滾開啊。”
謝傅冷道:“還不給我滾回去。”
“你打死我,我也不走。”一隻手還捂住謝傅腹部傷口,似乎這樣就能為謝傅療傷,減少他的疼痛。
謝傅無奈,只好附耳低聲:“我沒事,只是苦肉計。”
張凌蘿低頭見謝傅腹部衣服染紅一片,剛才分明又見他利劍穿腹而過,“你騙人!”
謝傅只好低聲又道:“不流點血,你以為這事能隨隨便便了結,再不快走,我又得再吃幾劍。”
張凌蘿這才在陳清瀾的攙扶下離開,卻是一步三回頭,掛慮擔憂寫滿臉上。
謝傅大步走進房間,叫了一聲:“岳母大人!”
盧夜華的臉又冷又臭,應也不應。
謝傅等待良久,方才笑道:“小婿也算給岳母大人一個交代。”
盧夜華冷道:“這算是給我交代嗎?”
“我將她打得半死,也算替岳母大人出了一口惡氣。”
“我要她死!”盧夜華對張凌蘿之恨顯於面目,這等恥辱平生不曾遭受過。
謝傅坐了下來,笑道:“那不成。”
盧夜華看見他身上的血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冷哼:“你還真護犢子。”
謝傅淡笑:“換做岳母大人,小婿也自當如此。”
說實話剛才那穿腹一劍,還真的把她給震撼住了,她就從來沒見過這種男人,既重義又重情,在情義兩悖時,以驚人的魄力做出取捨,也難怪那小妖女壞到骨髓,卻對他如此信服,沒有二心。
看著他還在滲血的腹部,於心不忍,冷冰冰道:“還不脫掉衣服。”
“岳母大人不必擔心,只是一點小傷,很快就會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