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謝傅一笑:“我書也不是白讀的。”
胡地全道:“這天嬰草剛好能解這無跡酥脈,這無跡酥脈一碰到天嬰草混雜在一起,就變成無害的東西,只需用這天嬰草沐浴,身體浸上薄薄一層,這無跡酥脈就算滲透入你的身體也變成無害的。”
謝傅道:“難怪我經常看見你身上油乎乎,還以為你容易出汗,原來是這樣。”
手上就朝這三支小管捉去。
胡地全卻將謝傅的手捉住,“這是我保命的東西,只能跟你一支。”
謝傅笑著不說話,胡地全咬了咬牙道:“最多給你兩支,我必須留一支保命。”
謝傅也不過分,就拿了兩支。
胡地全開始教謝傅這無跡酥脈的方法,而謝傅心中已經打算到時候有什麼突發情況,拿這無跡酥脈來對付張凌蘿,心裡感覺踏實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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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傍晚時分,謝傅立於蟠門城樓之上,背手而立,極目遠望,雖敝服垢衣,卻也又幾分容奕氣華。
無論儒者山人還是市井細民,誰沒有幾分清高的靈魂,在這山河壯闊面前,誰沒有幾分豪情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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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蟠門城樓,他早就想來了,看一看這蘇州河波急水,看一看這山河壯麗。
是的,當日胡地全提及七巷九坊,他就仰慕神往,此刻他便在此地,只是心事重重,少了幾分灑脫自在。
漸漸的夕陽西下,西南群山青翠嫵媚漸隱朦朧,沃水遼闊的京杭運河上的畫舫樓船卻華燈初上,慢慢的,白波未隱,畫舫樓船如烽火,成為一道綵綢臥於橫波之上。
謝傅嘴上輕輕吟道:“小燈尋月山不見,一半紅塵一半禪。”
山河畫意盡在我心,心中柔情萬千又有慷慨赴死的激揚,便如謝傅此刻一般。
胡地全突然出現在謝傅身邊,見謝傅閒立,埋怨道:“喂,我奔波半天,你卻一直偷懶,算了算了。”
謝傅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他其實也並不輕鬆,就像當士兵只需拿著兵器往前衝,做將軍的卻需縱觀大局,運籌帷幄,嘴上應了一句:“我喜歡這景,一時忘憂,便多看了一會。”
胡地全笑道:“誰不喜歡這景。”說著低頭望向城下的蘇州河,畫船歌舫鱗次櫛比,柔櫓輕搖,笙歌載舞,不勝歡樂。
放眼遠望,京漢運河之上更是紅燈點點,紗燈映水,河色絢麗。
一艘巨大樓船映入兩人眼中,由於離的遙遠,船貌不是很清晰,卻能看到船上點燈百盞,百燈齊耀宛如運河上一顆璀璨明珠,極具奇麗。
胡地全忙道:“那就是張凌蘿的樓船。”
謝傅點了點頭,“我盯了它一整天了。”
胡地全道:“聽說這這艘“月不落”徹夜通亮,就這樣遊蕩在運河之上,唉,我們這些窮人點燈都需節省,這些權貴卻如此鋪張浪費。”
謝傅疑惑,“月不落?”
胡地全笑道:“我打聽到,這艘巨大樓船,張凌蘿給親自取了名字,叫月不落。”
謝傅呵呵一笑,“月不落,這位張小姐倒也是傲氣囂張的很,竟自大到與月相比。”
胡地全繼續道:“打聽之後,我才知道,這艘月不落名氣很大,都傳到杭州去。”
謝傅點了點頭,此道是蘇杭通航之道,傳到杭州去也沒有什麼稀奇,“地全,你今天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胡地全應道:“月不落一天兩次靠岸停靠。”
謝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