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弱水見道門眾人四處逃竄,並不認為對方是在虛張聲勢,表情嚴肅起來。
唯獨薩來儀還微微掛笑,甚至心中有幾分少年時的熱血沸騰,他天下無敵太久,也孤單寂寞太久,這種向上展望的感覺太久違了。
“真魔,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出這句話,這個黃鬚垂胸不知道度過多少個春秋的老人,臉上竟流露出幾分少年的神采。
真魔似沉睡方醒一般舒了口氣,周圍驟如火山焰口那般熾熱,所有的樹木立即燃燒起來,霎時間一片火海,漫天火光。
雲弱水立即端容,施展出萬法不侵的菩薩法相,只是周遭焰火赤赤,如同菩薩在浴火渡劫。
司馬韻臺身形一動騰空而起,遠離紅葉,她並不害怕化身真魔的紅葉,只是這焰浪也讓她身體有些受不了。
感受到那熟悉的熱浪撲面,九方長鯨忍不住爆粗:“我曹!”
離的不遠的張凌蘿不由咯咯一笑:“武聖,是不是有種逃出生天的喜悅?”
“玄女,放你狗屁,是火燒到我屁股了。”
張凌蘿望去,只見九方長鯨屁股還真著火了,此刻武聖真氣耗盡,沒有護體真氣罩身,身體受得了,衣服可受不了,於是開聲調侃:“難得可以看見武聖光溜溜的野屁股。”
“玄女,信不信我殺人滅口!”
許格出聲:“離的這麼遠,應該安全了吧?”
九方長鯨朗道:“許老,快飛起來,我要看看這老道怎麼個死法!”
許格心中也十分好奇,已經是道上之境,陸地神仙的薩來儀能否抵擋住真魔,於是提起九方長鯨,飄身凝止於半空。
還能保持鎮定,甚至有些興奮的,就只有薩來儀了。
真魔一雙火瞳橫掃,竟略過菩薩之容的雲弱水,落在薩來儀身上,顯然盯上薩來儀了。
沉沉的舒了口氣,充滿著誅戮的氣息朝薩來儀撲罩而去,竟無視薩來儀周圍三丈,熱浪拂身,身上白袍竟燃燒起來。
光是這一口氣息便破了他的道上之境,這真魔到底蘊含多麼巨大恐怖的力量啊,薩來儀神情變得無比嚴肅,揮動衣袖撲滅身上的火焰,順勢揮掌出劍,龐匹真氣所化的天劍朝真魔而去。
這是感受到生命危險的本能,已不是隨心所欲。
真魔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害怕,也不知道什麼叫做躲避,有的只有狂躁誅戮,直接抬拳朝天劍而去。
嚴格來說是抬拳朝薩來儀而去。
薩來儀所發天劍落在真魔身上,那無上勁氣就好像流水在真魔身體衝拂而過,只是讓真魔身體稍頓稍慢,絲毫不能傷害真魔半分。
一拳落在薩來儀剛才所站位置,拳頭已如白芒灼灼能夠融化一切。
好強!以驚人身法瞬移躲過一劫的薩來儀驚魂未定,就感受到焰浪撲面而來,好快!
眨念之間,真魔的拳頭便以殺至,根本無視他的道上之境。
正如他跟許格所說的,道上之境只有破和不破,顯然真魔的力量已經達到輕易就破,甚至無視。
他的道上之境在真魔面前如同空設一般,好是薩來儀雖然寂寞無敵,歲月無聲,修為也是悄然增長,身形如同流電走動,又成功躲過這致命一拳。
薩來儀心中無比肯定,如被她擊中,所謂的道軀都跟紙糊一樣,必死無疑。
既然道上之境對她無效,乾脆收境入軀,增強己身。
紅白兩道身影在空中縱橫交錯,快的如同千萬道紅白流星降射,蔚成大觀。
遠處觀望的許格說道:“看來真魔強大到連薩來儀都不是對手。”
九方長鯨接話:“廢話,連後卿那個狗孃養的都被揍成肉醬,你沒看薩來儀只有逃命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