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杭說的吧。”
“是。”
李徽容微笑:“易杭是個痴人,但他只是我的一個奴才,我都不會正眼去瞧他。”
“可你卻去折磨他,讓他痛,讓他樂,讓他愁,讓他哀,讓他死!難道這就是你對付別人的手段。”
李徽容淡道:“我方才說過,相由心生,心裡想什麼看到就是什麼,在我眼裡,易杭與其他奴才別無二異,我也不曾對他另眼相待。”
“哦,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多情。”
“是吧,怨我咯,怨那湖波清漾引人愛慕,怨那群山巍峨,引人高登。卻也怨你。”
謝傅疑惑:“怨我什麼?”
“怨你與我共鳴,有將你傾倒之心。”
謝傅笑道:“或許你只不過是把我當做一個挑戰,恰好我只是一個石人,讓石人動情,從出發點就是錯的。”
“有這麼風流成性的石人嗎?”
謝傅苦笑:“罷了,要怎麼個陪法?”
“這麼問,你將自己當做南院的小白臉嗎?”
謝傅攤手:“無所謂了,當了表子,就別想這立牌坊了。”
李徽容笑道:“先洗個澡吧。”
謝傅欣悅:“折騰一天一身臭汗,正有此意,一身清潔再來陪伴李小姐左右。”
李徽容喊了一聲:“許先生,領謝公子下去沐浴。”
一名中年儒士走了進來,身上儒氣比薛禹還要重,卻是無半分武道,徹徹底底的文人一個。
中年儒士進來之後,特地打量了謝傅一番,那眼神似在賞著一件珍寶。
謝傅見自己被人評頭論足,笑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鄙人姓許,名童鴻,乃是無名小卒,有幸在小姐身邊走動。久聞……”說著扼住,看了李徽容一眼之後,方才繼續說道:“久聞公子大名。”
許童鴻是李徽容的心腹,自然聽說過謝傅的名字,對謝傅也是十分了解,謝傅現在的身份叫一聲大人或者叫一聲王爺,都無不妥,但是他與小姐站在一起,叫一聲公子,卻又有小姐之友的含蓄暗示。
“哦,原來是許先生?”
許童鴻訝道:“公子識得在下?”他雖跟在小姐身邊,行事低調,只做智囊,極少在人前露面,卻不清楚謝傅為何會認得他。
謝傅笑道:“數年之前,災民齊集蘇州城下,正是許先生調集軍商百姓救助災民。”
這話說得許童鴻心中有幾分飄飄然,嘴上卻道:“豈敢,全是小姐安排,許某隻是一個辦事的。”
李徽容打斷:“好啦,帶謝公子下去沐浴。”
謝傅被帶到一處地方,石砌地板,正中有一處池湯,冒著熱氣,在熱氣的薰陶下,室內也溫暖溼熱。
“想不到此處還有溫泉,李小姐可真會享受。”
許童鴻解釋:“並非溫泉,而是有一條管道連線外面鍋爐,將鍋爐燒熱,這池湯也就變成熱水。”
“那也算奢侈。”
“這並不算什麼,公子你隨意。”
許童鴻說完就離開,冰天雪地的,泡個溫泉也是極為愜意的事,謝傅寬衣下水,人浸在熱水之中,周遭熱霧嫋嫋,舒適得閉上眼睛,任活水流動淳濯一身疲憊與塵汙。
突然聽到腳步聲,一人腳步如象足落地石砌地板上鑿鑿作響,頗有大煞風景之嫌。
另外一人龍行虎步,抬足有力,落地輕穩。
謝傅睜眼望去,卻是來了兩個猛男漢子,一名身高八尺,體壯如山,軀如惡煞,貌若凶神。
另外一名也有七尺來高,英偉雄武,貌若戰神。
凶神那個聲如洪鐘;“小姐讓我們兩個來伺候你。”
謝傅表情錯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