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怪我,我又沒逼你看。”
“那你在開頭寫“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幹什麼?”
“這是故事的中心思想啊,物來則應,去則不留,世間情愛也皆是如此。”
說著忽然頓悟,啊!我早已經明白這個道理,這些年卻一直苦苦掙扎著。
物來則應,去則不留。我卻一直痛苦糾結於得舍啊。
謝傅瞬間大徹大悟,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謝傅欣喜道:“好啦好啦,都賴我,我將功補過就是。”
秋如意聞言心頭一顫,這一天她不是沒有想過,早就渴望無比,而最好的人選非謝傅無疑。
想著緊張無比,心跳不已。
謝傅問道:“你要聽那段經書?”
秋如意聞言一愣,錯愕看他!
謝傅笑道:“就這《金剛經》可好?”
秋如意捉狂:“去你的金剛經。”
謝傅只得她此時情緒煩躁,微微一笑,閉目唸誦:“於意云何,如來昔在然燈佛所,於法有所得不……“
事到如今,秋如意只好靜心聆聽,奇怪的是,以前她誦讀經書,總能求得幾分心靜。
今日卻不知怎麼回事,聽謝傅誦來入耳卻成了靡靡之音。
當聽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身雖心動,起身來到謝傅背後將他抱住。
謝傅察覺到了,卻依然閉眸唸誦。
青絲在謝傅臉龐輕拂的,如千萬根情絲在撩動這他的心絃,緊接著一股香甜熱息灑在臉上:“少癲。”
謝傅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微笑,繼續唸誦十一品——無為福勝分。
“少癲,打個賭嗎?看誰能堅持的住。”
這個賭正應了那句“物來則應,去則不留”,謝傅以唸誦默應。
一雙手順著他的衣襟探入他的胸膛,謝傅皮肌敏銳立即察覺到柔夷雪膚,他見過秋如意的手,那是一雙優美靈潔的手,能書寫能畫畫能撫琴,便是對弈落子也是飄飄若仙。
此刻這雙手把他胸膛當成一張紙,揮筆在上面書寫著,當做畫卷潑墨在上面灑畫著,把他當做一把琴,十指纖纖撫弦……
什麼東西罩在他的頭上,謝傅知道那是她脫下的絲羅美裙,近乎懇求的聲音傳來:“少癲,你睜開眼睛好麼?”
誰沒有憐憫之心,修佛之人更甚,謝傅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一雙秀長的鳳目在窺伺。
只要他心念安定,任妖魔萬相也難以動搖侵害。
謝傅感覺到臉有些溼潤,那輪廓是一張紅唇印在他的臉上,緊接著這張紅唇便在他的臉上親文起來。
有香味、有顏色、有冷暖、有形相,還有如信子生動的一條紅綾,已萬般引力惑之……
謝傅不為所動,直到將第三十二品應化非真分,唸誦完畢。
秋如意泣聲:“我輸了。”
謝傅睜開眼睛,映入眼幕是一張美又表情複雜的臉,雪白的臉頰上紅的如塗上濃濃的胭脂,唇紅如滴血掛著銀誕的笑靨,偏生楚楚動人的星眸裡掛著寒怯的淚珠。
,!
眼是她的心,端潔驕傲,知羞知恥。
唇是她的身,發乎本情,身不由己。
謝傅心憐,抬手捧著她的臉頰,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淚珠。
秋如意如溺水的人兒呼喊一聲:“少癲。”
醫者雖不能自醫,卻能醫人,謝傅微笑:“如意。”
這個名字已經不知道叫了多少次,如以往任何一次一般自然,也是老友之間無需拘禮的自在。
而每次秋如意都不吝嗇自己的微笑,也不掩飾見到朋友時內心的喜悅。
她嫣然一笑,美眸微微眯著,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