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娶蘭甯吧,我知道你不願意欺負我,想讓我心甘情願開口,現在我就是心甘情願,我要寵著你。”
“我也知道你這個人其實很正經,你平時嬉皮笑臉不過是為了哄我開心,讓你為難了。”
……
澹臺鶴情似乎怕以後說不了話了,一個勁的說個沒完。
謝傅這個時候卻不想談論任何女人,任何事,疾步走進周仁堂,朗聲喊道:“周神醫。”
掌櫃的認識謝傅,笑道:“你今天運氣真好,周神醫剛好在醫館,平時周神醫都忙的不見蹤影。”
謝傅沒有空客套,直接道:“快請周神醫出來看看病人。”
掌櫃的一瞥澹臺鶴情身上的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面,不敢怠慢,立即進入內堂去請周神醫。
週一針疾步而來,一看澹臺鶴情下裳被鮮血染紅,立即道:“快背到簾內躺好。”
謝傅也跟了進去,順手將白色簾布拉上,將澹臺鶴情平放在榻上,未等週一針詢問,就提前將情況說了出來:“內人不知道什麼情況,突然腹痛難忍,下身流血不止。”
週一針開啟藥箱,拿出銀針微微過火,嘴上問了一句:“可有身孕?”
謝傅應道:“沒有。”因為前段時間澹臺鶴情月事剛走。
週一針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手上連落十八針幫澹臺鶴情止血。
此十八針與謝傅九針急救止血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術業有專攻,週一針顯然比謝傅要嫻熟,經驗老道一點。
出血情況明顯又減輕一些。
週一針問道:“已經讓其他大夫看過了嗎?大夫怎麼說?”他剛才落針的時候看見澹臺鶴情身上的針眼。
謝傅應道:“沒有?我直接背來找周神醫你。”
週一針問道:“那這急救九針是誰所施?”
謝傅道:“是我落的針,早些時候情況緊急,我看血流個不停,對這針法也略有了解,就著急用上了,周神醫,是不是有什麼影響?”
週一針卻道:“幸好謝公子你對醫術略有涉獵,給尊夫人用上了這急救九針,要不然血留個不停,都挨不到現在。”
週一針從醫幾十年,又有神醫之稱,見多識廣,經驗豐富,在瞭解到這些情況後,對澹臺鶴情的病症已經有所猜測。
手在澹臺鶴情的腹部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按了起來,突然按到什麼東西,表情凝重,停了下來。
澹臺鶴情這時竟痛醒起來,嗚咽一聲。
謝傅眉頭一挑,心頭一痛,提醒道:“內子對疼痛十分敏感。”
週一針應了一句:“是不是怕疼體質,跟澹臺家的小囡囡一樣。”十幾年他遇到過一個小女孩,十分怕疼,這卻是天生的,無藥可治,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好轉。
謝傅聞言,這小囡囡說的該不會就是鶴情吧,嘴上應道:“是。”
事已至此,週一針神色平靜,淡淡道:“臍下有結堅,大如雞蛋,硬如石頭,此為症乞,不可療。”
不可療三個字落入耳中,謝傅只覺天旋地轉,脫口道:“怎麼會這樣?”
週一針道:“這種情況也很難說,或許長年累月過於勞累,氣血五積六聚,日積所致,或許其它原因。”
現在不是去追究原因的時候,而是該怎麼挽救,謝傅定下心神來,他也博覽醫書,也知道這症乞是什麼回事。
書中確實說過這種病無法治療,但書是死的,人的活的,未必沒有辦法。
“周神醫,你是神醫,見多識廣,定有辦法?”
週一針道:“我從醫數十年,此病見過不下百例,卻從來未能救活一人。”
謝傅身體輕輕搖晃,鶴情還盼著嫁給自己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