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經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擔心公子你。”
“那就更大可不必了。”
謝傅提著兩個盒子離開,回到房間。
秦湘兒訝異:“這麼快回來?”
謝傅淡笑:“那你覺得呢?”
秦湘兒譏誚:“跟相好見面,不得歡樂一場。”說著看向謝傅手中兩個盒子:“這是什麼東西?”
“杜娘子受人所託轉交給我,兩顆人頭。”
“胡說八道。”
秦湘兒說著開啟盒子,頓時嚇了一跳,然後詫異的看向謝傅:“這兩顆人頭是?”終究也是號人物,若是一般女子早嚇得魂飛魄散。
“這顆是我堂兄,這顆是我岳父!”
秦湘兒臉色一變:“最近是不是發生很多事?”
“是,發生了很多事。”
難怪這次見他,感覺小郎變得很奇怪,當下冷容充滿殺氣道:“此仇不報非君子,需要姐姐幫你做些什麼。”
“仇已經報了,現在就是將他們兩個安葬,入土為安。”
秦湘兒太瞭解謝傅為人了,他這種重情重義的人也活得最為痛苦,一臉擔心道:“小郎,有什麼心事你千萬不要憋在心裡,跟姐姐說,人生在世,生死尋常,我們不應該沉浸在悲傷之中,應該想方設法找樂子。”
謝傅笑問:“找什麼樂子呢?”
秦湘兒像豁出本錢一樣:“這樣吧,姐姐這秦樓的花魁任你糟蹋。”
謝傅笑笑看她,你不就是秦樓長青不倒的花魁,只是秦湘兒此刻憂心忡忡,並沒能領會:“沒興趣啊,要不這樣,以後你找多少女人都可以,姐姐不吃醋,只要你開心就好。”
謝傅微笑:“真的?”
“真的,你要是女人太多,沒空陪姐姐,可以不管姐姐死活。”
謝傅莞爾:“那你要是孤單寂寞,去偷漢子怎麼辦?”
秦湘兒呸的一聲:“要偷我早偷了,何必守了這麼多年,白白便宜你這混蛋。”
謝傅戲謔:“剛才不知道誰說要去找一千個一萬個男人。”
秦湘兒臉色一紅:“這話你也信,還不是為了氣死你。”
謝傅讓秦湘兒拿來筆墨,模仿謝禮的筆跡給爺爺寫了一封信,吹乾之後,讓秦湘兒看好這兩個盒子,就走出房間去見爺爺。
剛到門口,就看到爺爺坐立不安;“爺爺。”
謝廣德看到謝傅,立即神采飛揚:“傅兒。”
人就要走出門口來,謝傅卻快上一步將他攙扶住,笑道:“你老腿腳不便,悠著點。”
一邊說著一邊將謝廣德重新扶坐下來。
剛坐下謝廣德就迫不及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皇帝會突然駕崩,然後找了一個女人起來當皇帝,簡直亂套了。”說著後知後覺的打了自己嘴巴,顯然剛才一番話大逆不道,被人聽見了,可是砍頭之罪。
謝傅淡笑:“爺爺,我不是讓堂兄把你帶到澹臺府避避風頭嗎?你怎麼會在長安。”
“禮兒說怕拖累你,所以就將我帶到長安來。”
“堂兄還是一點沒變,處處為別人著想,到了長安之後呢?”
“到了長安之後,禮兒就把我帶到一個地方住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外面有人看守,出也出不去,遲遲也不見禮兒回來,可把我給急死了,真擔心你們兩兄弟有個三長兩短。”
謝傅哈哈一笑:“爺爺你一把年紀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謝廣德沒好氣道:“你也知道我一把年紀了,死了就死了,可是你們兩個卻風華正茂,若是有個三長二短,謝家斷了後,我可沒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謝傅心頭隱隱一痛,卻不敢表現出來,臉上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