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輕聲說道:“謝大人,仙庭只有你一個親人了。”現在只有丈夫才是她的至親,其他人只能算親戚。
謝傅應道:“顧老爺,你放心。”
顧萬儒點了點頭,在顧玄的陪同下離開。
此處風景絕美,湖泊如翡翠鑲嵌在群山環繞之間,湖水清澈見底,倒映著藍天白雲,巒山青麓。
隨著夕陽西下,金色的光滿灑滿大地,晚霞映照在山間,色彩斑斕,美不勝收。
謝傅不由想起與盧夜華在仙魔陣內共生共死的場景,是她不顧生死揹著自己跨山越海,不離不棄……
一想到她永葬於此,就悲由心來,展喉婉賦:
閃閃金光輕飛躍,淡淡湖上,清風在心間,斜陽似胭脂染在面龐,梨眉艾發。
落落晨星風中有,儷影一雙,仿似在畫上,金蘭似彌夜擔重雲肩,覆泥奪朱。
青青的山,倒影照淡淡湖上,聞水色親山光,浮雲若絮,天空裡自在遊蕩,若無拘是自由。
昨日的她……
謝傅唱著,喉嚨被沙啞堵住,淚流心間。
處理好岳父岳母的喪事之後,謝傅和顧仙庭返回蘇州,為了讓顧仙庭排解悲傷,一路泛舟走水路,同行的還有張凌蘿、陳清瀾、秀兒。
秀兒作為顧仙庭的貼身婢女,不敢觸動顧仙庭的傷心事,事事小心翼翼。
反倒是張凌蘿每日與顧仙庭說笑,終於逗的顧仙庭一笑,臉上的陰霾也消散許些。
謝傅看在眼裡,大感欣慰,是啊,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自當節哀順變。
其實他心中的悲痛一點都不亞於顧仙庭,只不過深埋起來,用笑容、順變來覆蓋。
原本快馬幾日的路程,走水路花了二十多天的時間才抵擋蘇州。
剛到澹臺府,澹臺鶴情就對顧仙庭呵寒問暖,完全把謝傅這個闊別多日的丈夫給冷落了。
直到此刻,奔波勞碌的謝傅才見到自己出生數月的兒子,雖然是個男孩,卻長的更像澹臺鶴情多一樣。
澹臺鶴情本來就是一個溫婉的蘇州美人,謝傅已經能想象到兒子長大之後,定是陸文麟那種俊美之貌,有陸武元的前車之鑑,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要好好教導,免得將來成為禍害。
回屋坐下,對著夏兒說道:“夏兒,孩子讓我抱一下。”
夏兒將熟睡的孩子輕輕遞到謝傅手中:“公子,你小心,別吵醒孩子。”
謝傅笑道:“你已經我不會照料孩子嗎?忘了上回鶴情收養一個孩子,還是我出馬才安撫孩子。”
夏兒笑道:“說的也是。”
謝傅接過孩子問道:“取名字了嗎?”
“都幾個月大了,那能還沒有名字,小姐本來打算等你回來給孩子取名,最後讓明老先生給取了名字。”
謝傅問:“叫什麼?”
“單名一個朝,叫謝朝。”
謝傅立即領會明老先生用意,笑道:“好。”
就在這時孩子甦醒,一雙像他母親一樣的大眼睛朝謝傅望去,謝傅看著這雙可愛的眼睛,不由慈愛一笑。
孩子卻驟地哇哇哭了起來,無論謝傅怎麼哄都不肯止住哭泣。
夏兒一旁笑道:“公子,孩子看你面生。”
就在這時謝廣德走了進來:“你看你,孩子都不認識你了,我來我來。”
說著就從謝傅手中接過孩子,笑呵呵的哄了起來:“來,祖爺爺抱。”
孩子剛到謝廣德懷裡就不哭了,謝廣德得意說道:“看見沒有,你也是我這麼帶大的。”
就在這時,孩子一泡熱尿灑在謝廣德的臉上,謝廣德呵呵一笑:“好小子,跟你爹一個德行。”
夏兒咯的一笑:“老太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