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別人這麼好,好的讓人心疼,我也一樣心疼。
雲臥雪已經完全忘記了前因後果,她只知道謝傅對她好,對她付出,為她犧牲,讓她浹髓淪膚。
檀唇喃喃:“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寬恕。”
謝傅給師傅輸了很多血,師傅已經轉危為安,謝傅冰冷的身體在她的溫暖下也慢慢回暖。
雲臥雪內心很安定,也很滿足,這數月來,她一直在深海迷茫的煎熬著掙扎著,這一刻感覺終於踏上了陸地。
夜深邃,月色無聲,雲臥雪就這樣抱著謝傅,甘之如飴。
不覺黎明悄然來臨,遠飛深邃的墨藍化作一抹淡淡的魚白,緊接著驅散黑暗,一縷溫暖光明透過窗欞映進屋內。
天亮了,好快啊,雲臥雪竟生不捨,希望這個黑夜恆永。
她害怕一切從頭,謝傅恢復冷漠的面孔,昨夜只不過是南柯一夢。
想著,就如要和這個人分別一般,緊緊擁抱,緊緊地,緊到到雲臥雪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陷入他的身體。
不!是要將他融合進自己的體內,永遠成為自己身體一部分。
謝傅突然驚叫:“曉夜……曉夜……不要走,你不要走……”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閉著眼睛,表情充滿著驚慌失措。
他在做著噩夢,雲臥雪抱著他,手掌拍打著他的後背,好聲安撫:“我不走,我不走,我永遠陪著你。”卻是發自內心的心聲。
謝傅似溺水的人,雙手反過來摟住她,他的手掌似要牢牢捉住什麼東西,讓雲臥雪都感覺有點疼痛。
雲臥雪沒有躲避,嘴上像哄著孩子一般溫柔:“我在,我在……”
突然身體為之一振,卻是堆雪臥梅被謝傅給捉住,她這個部位這輩子只被一個男人捉過。
相比起第一次在顧家密室,只有恥辱與憤怒,這一次卻是充滿羞怯,那張雪白清冷如謫仙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霎時間就成了一個嬌澀不已的動人兒女家。
雲臥雪身體與心靈似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一般,不知如何自處,亦不懂得反抗,就這般謝傅捉著,甚至這一次他更加肆無忌憚,近乎踐躪意味。
越是如此,她越受制得厲害,摟著謝傅的雙手慢慢垂了下來。
他似不作罷,驟地那雙惡爪卻放過了她,雲臥雪松了口氣,心中餘瀾未定,卻又再生波瀾,謝傅竟像一個孩子一般埋入她的雪襟。
若是像個乖巧的孩子,她倒可以趁機表達女性溫柔慈愛的一面,可這分明就是一個呆裡藏乖的壞孩子。
雲臥雪也不清楚被咬的是痛還是嘛,叮嚀一聲:“謝公子……你……醒醒。”
聲音就是謝傅心靈的歸處,謝傅竟是買櫝還珠,昂頭就朝她檀口親去。
唔,聖檀潔口被害,雲臥雪本由就咬,這一口倒是把謝傅咬醒過來,悲呼:“你在怪我!”
這分明就是驚醒的夢話,雲臥雪這時丟魂失魄,以為謝傅這話是對她說的,忙柔聲應道:“沒有沒有。”
再看謝傅雙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隱盈滿淚花,更是一陣心痛,竟懊惱剛才咬他一咬,他要親就讓他親,反正也是欠他的。
謝傅睜眼看清眼前是雲臥雪,啊的一聲,表情滿是驚嚇,就要抽身而退,不料雲臥雪竟抬臂將他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