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鶴情心事重重,無心睡眠,一直在想著如何解決謝傅的事。
唉,天底下哪有她這種妻子,丈夫在外面搞了不能搞的女人,當妻子的不是發怒潑灑,卻煩惱著如何給丈夫擦屁股。
可她又深知丈夫為人,只有把他逼到沒有選擇,他才會邁出那一步。
謝傅拍了自己大腿:“這是你的位置,躺下來吧。”
澹臺鶴情不屑道:“讓給別人吧。”
說著忍不住朝旁邊的王夫人看去,只見她端坐闔眸,那絕色臉容美的像一尊不沾塵世煙火的白玉觀音。
她實在想不通謝傅怎麼有辦法搞上她的,他們兩個……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或許她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外表高貴不可侵犯,骨子裡卻是銀蕩下賤。
謝傅還說她很可憐,我看她很可惡才是,你如果不給男人機會,男人再怎麼勾搭都是徒勞的,就是犯賤!
“王夫人。”澹臺鶴情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司馬韻臺驟然睜眸,眼神異常冰冷犀利,著實把澹臺鶴情嚇了一跳,不論身份,單是這眼神叫男人膽敢靠近。
“什麼事?”
“我以為你睡著了,要不要給你拿條被子?”
“不用了。”
司馬韻臺冷若冰霜,再次闔上眼眸。
澹臺鶴情轉身,見謝傅也是垂眼,低聲問:“你睡著了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謝傅並未睜眼,嘴角掛笑:“我剛才許了個新年願望,希望一家人永遠都能和和睦睦,幸福安康。”
澹臺鶴情覺得自己的胸懷已經夠寬闊了,卻還需再撐闊一點,人輕輕倒了下去,將頭枕在謝傅的大腿上,依偎在丈夫的身上真的讓人感到很安寧滿足。
嘴上輕輕問:“她是個賤人嗎?”
或者王夫人聽得懂,或許聽不懂,但澹臺鶴情無畏讓她聽見。
不就是個賤人嘛,再高貴再美麗,也是個賤人。
謝傅應道:“我才是那個賤人。”
“你當然是個賤人,管不住幾把的賤人,還有那個淝水氾濫的暗婊。”
澹臺鶴情潑辣,這話罵來粗鄙至極。
司馬韻臺眉毛繃得筆直,有若橫劍,這個賤人找死!
謝傅唉的嘆息一聲,這聲嘆息把兩個女人的心都提了上來。
“自古忠孝難兩全,縱是傾報仍負卿。”
澹臺鶴情譏笑:“跟女人鬼混也可以說的如此正義凜然,你可真有才華。”
謝傅依然微笑,只當澹臺鶴情在發牢騷,手溫柔撫摸她的臉蛋耳鬢,“眯一會吧,孩子也需要休息。”
這個舉動雖然溫柔,不知怎地卻透著一家之主說一是一的風範。
進入寅時,就更加靜悄了,不少隱隱弱弱的交談聲已經被酣睡聲所代替。
呼嚕~~呼嚕~~-
不算很安靜,卻一片祥和。
寅時未過,很多還堅持的已經遭不住,闔上雙眼。
快天亮前是人最為疲憊困發的時候,謝傅卻依然端坐堅守著,對他來說,守護著一家人有著莫大的意義。
一軀柔軟幽芳的身體悄無聲息的貼上謝傅的後背,一隻溫柔的手撫上謝傅的臉龐,柔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疼嗎?”
此刻顧仙庭和澹臺鶴情就依偎在他的身上,謝傅卻沒有絲毫驚慌,反而有種一家人在一起的圓滿喜悅。
謝傅微笑,柔聲道:“還沒睡嗎?”
“你受委屈了。”
司馬韻臺說著就親上謝傅的耳發,溼潤的檀唇滿是柔情似水,嘴上卻說著最狠最毒的話:“她竟敢打你,我要殺了她,不,我要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