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的男子。
這些人一開始是抱著看熱鬧,看瘋子的心態,看著聽著,感覺他的歌調有點特別,不是在吆喝,也不是在發瘋,而是在激情而就,激情揮灑。
挨挨擠擠中,有人忍不住為謝傅喝彩起來。
一艘畫舫上一個公子模樣的人朗聲喊了一聲:“好!如此豪情逸致,如何能沒有美酒,接著!”說著就朝謝傅拋來一壺酒。
謝傅伸手接住酒,心想若不醉倒,只怕沒玩沒了,拱手道:“多謝贈酒!”說著拔開壺塞,長飲一口。
那公子提醒一句:“兄臺,我這酒,酒勁厲害,你可悠著點、”
謝傅這一口卻持續十幾頓時間,喝完伸臂抹乾溢位嘴角的酒跡,哈哈大笑一聲:“好酒!痛快!”
有時候情致奔放,如火在胸,熱血沸騰,只是清醒時拘於禮法,未能做到放浪形骸,隨心所欲。
這個時候就需要藉助一壺美酒了,酒後吟詩三百首便是如此,只有騷客才懂得騷客。
那公子笑道:“兄臺,可否再來一首?”
“來!來!來!”謝傅連續喊了三聲“來”,藉著酒意,身體搖晃。
眾人見謝傅身體搖晃著一隻腳踩出條石,就要掉進河裡,嚇的驚呼一聲。
有人就欲上前揪住,謝傅那隻腳只是騰空,並沒踩下去,又縮了回來,眾人又鬆了一口氣。
有人特意提醒一句:“小哥,悠著點。”
謝傅哈哈一聲大笑,扭姿作態著吟唱道:“步履隨夏風,搖搖若花柳雲娘樓上叫,哥來嘗春酒,高聲開大壇,君醉紗雨中,儂是沉水香,吾是消融爐,要死快哉……”
眾人聽到這裡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要死快哉”這句地道的蘇州話一下子就讓這歌賦平白詼諧起來。
蘇州娘子嗔怪的時候最多就是吐出這句“要死快哉”,類同與“要死啦你”,似責怪又不怪。
謝傅這首歌賦是從古樂府:“暫出白門前,楊柳可藏鳥。歡作沉水香,儂作博山爐。”演化而來,加以民間清新活潑的內容,這類歌賦更貼近口語,以通俗取勝,以曉暢見長,更傾向於大眾化。
前人說過:“若無新變,則不能代雄。”在這一點,喜樂曲,精樂府的謝傅絕對能夠做到善於“新變”二字。
無樂器伴奏,竟能唱的如此琅琅上口,有起有落,又俗又妙,又是一陣喝彩聲。
樂曲是樂曲,是需要樂器伴奏的,就算不唱也是可以成曲的。
歌賦是歌賦,念來講究個字圓腔正,抑揚頓挫,是沒譜曲的,一般來說比較正經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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