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裂衣之舉更具分量,讓謝傅感覺站在他面前不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子,而是要與他死磕到底的雄士。
謝傅揖禮,深呼一聲:“蘭甯娘子。”
蘭甯冷笑:“怕了?”
謝傅笑道:“謝傅光明磊落,清者自清。”
“好一句光明磊落,清者自清,我堂堂一個蘇州花魁,難道會屈你一個小白臉不成。”
蘭甯說著,聲音更沉:“我與朱大人、陸大人均是舊識,相信他們會為我做主,就算不能治你死罪,這閹刑也免不了的。”
謝傅錯愕看向蘭甯,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
這麼義憤填膺,我都感覺我真的做過!
蘭甯輕笑:“你這頭禽獸,不要啊~~”
蘭甯旋即又臉露怒容寒霜:“你這下流無恥的禽獸!”
謝傅抬手打斷:“停!請綁!”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蘭甯朗聲道:“娟兒,把他綁了。”
娟兒這會還在倒在地上,卵~卵~卵~
聽見蘭甯的話,渾身似打了雞血一樣,直接從地上竄起,拿著繩子將謝傅雙腳雙手綁住,當然嘴裡也是不停地口吐芬芳。
蘭甯問道:“謝公子,還嘴硬嗎?”
謝傅聽蘭甯語氣怎麼好像是在逼供,嘴上笑道:“蘭甯娘子,我嘴軟一點你就肯放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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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謝傅知道蘭甯變著法的要對付自己,只是不知因為擅闖閨臥一事,還是燈謎上的那句幹蘭。
或者是他剛剛那句剖心歡好,又或者是三者皆有。
不管如何,他對這位蘭甯娘子已經無感,格局太小,根本配不上蘇州第一人的稱呼。
可惜了她的絕色和才華,如果心胸能夠再大一點……額,謝傅從她身上收回目光。
蘭甯盈盈笑道:“那就要看你軟到什麼程度?”
謝傅也不跟她糾纏了,冷然說道:“好了,來個痛快吧,蘭甯娘子發洩怒氣之後,我也可以回家,以後再無瓜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與她講道理豈不可笑。
蘭甯冷笑:“你還想回家?”
謝傅一笑:“難道蘭甯娘子還想將我留宿不成?”
謝傅平時對人斯文有禮,可需要爭鋒相對時,也不孱弱,我先敬人三分,人不敬我,我也無需再敬。
蘭甯輕笑:“是哩,一會怕傷的太重,走不動。”
謝傅哈哈一笑:“隨便你啦。”
“哪能隨便,得慢慢來,娟兒。”蘭甯說著看向娟兒,示意她可以嚴刑逼供了。
娟兒嘻嘻一笑:“小姐,東西早準備好了,我盼這一天盼很久了。”
娟兒走開一會,端來一方案,方案上有一些謝傅看不懂的“東西”,“呆公子,你可別讓我失望,嘴硬一點。”
蹲下,脫掉謝傅的鞋子,一股臭味襲來,娟兒猛地被燻退好幾步,“我的媽呀,饒了我吧,這人扔茅坑算了。”
蘭甯只覺一股濃濃的惡臭味撲鼻而來,更是燻的有些頭暈腦脹的,退的更遠,與謝傅保持距離,嘴上罵道:“臭死了。”
她素來喜愛潔淨,如若平時這麼一個人出現在她眼前,早就退避三舍。
謝傅見蘭甯漲著臉,連呼吸都屏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天生臭腳,別累兩位娘子嗅我腳臭,還是離我遠點。”
卻是因為這幾日連連降雨,太平小塾院子積水,謝傅早上淌水清渠。
此刻這腳上的味道就是臭水溝的味道。
蘭甯啐道:“娟兒說的沒錯,就應該把你扔茅廁。”話剛出口,又嗅到一絲,只覺整個人似吃了迷藥一般,忙道:“娟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