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一聲。
謝傅朝那支女衛望去,清一色的甲冑駿馬,既英姿勃勃又美豔怡人。
而那個身材高挑矯健,英颯為冠的女人,謝傅沒有從她臉上看似絲毫悲傷黯然,似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看見謝傅朝她望來,厲芝冷冰冰的與謝傅對視一陣,不知為何把目光移開。
這讓謝傅感覺自己讓她失望了,她放下身段,卑微的懇求自己,可自己卻不願意幫助她。
這一幕落在崔三非眼裡,低聲笑道:“大哥,你是不是把厲芝搞上了,又把人家拋棄,瞧她一臉小娘子的幽恨,真是一大風景。”
溫意溪低聲道:“伯伯才不是這種人。”
“我去跟她打個招呼。”
謝傅說著就朝厲芝走了過去,厲芝才不得不轉頭正視他。
謝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笑了笑:“不是說不再仇恨男人嗎?”
厲芝打量著他的笑容,在他這張笑臉上似乎看到一夜未睡:“我沒有仇恨你,我只是不想讓你為難。”
很清醒理智的一句話,這不是一件小事情,這是要拼上身家性命,他沒有理由幫助自己,厲芝能夠理解。
謝傅笑道:“我想了一夜,我很想幫你,但我幫不了你。”
果不其然!厲芝笑道:“在宴會上,那些貴族在聽到悲慘故事時會為之惻隱,甚至那些個貴婦會悲傷說,這可真是人間悲劇,我們應該想辦法幫助他。可是在推杯換盞把酒言歡中,他們很快就會把剛才那個悲慘故事忘得一乾二淨,一頭醉倒呼呼大睡。”
“王爺,你能足足難受一個晚上,已經是個中奇葩。”
謝傅不知道厲芝是不是在諷刺他,淡然一笑:“但是哪一天他成為我的敵人,我不會寬恕他。”
“王爺,那我也答應你,無論你以什麼理由殺了他,我這張皮都完完整整的送給你。”
謝傅並不知道聖錦的珍貴珍稀,特別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聖錦,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轉身就走。
望著謝傅轉身的背影,厲芝喊道:“王爺,多謝你為我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難受了一個晚上。”
“我難受的是公道到底是什麼?如若我是一名書生,就算手無縛雞之力,也要力討為你討個公道,可我是個王爺,在其位不謀其政卻謀其私,已失天下人公道。我這種人只宜詩文風雅,才情瀟灑,能當個王爺已經是過譽了。”
……
數日來,自雲臥雪不再偷他的血去救雲弱水,雲臥雪傷勢恢復也再次步入正軌。
許格、魏無是、九方長鯨三人抵擋蘇州。
雲臥雪說施展肅心乾坤顛倒大陣需要五個人,這三人便是謝傅找來幫忙的,加上他和雲臥雪就湊夠五個人。
請三人過來幫忙的原因,謝傅在書信中已經提及,只是書不盡意,謝傅又將救出蘇皂眸的難處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三人聽後卻均露出古怪之色,默不作聲。
謝傅見狀訝道:“難道三位不肯幫忙?”
魏無是苦笑道:“謝兄,如若不肯幫忙,我們三人就不來了。”
謝傅疑惑道:“那又是為何?”
九方長鯨倒是乾脆:“我來說,那次皇宮鬥薩來儀、雲弱水,我們三個都受了重傷,這會傷勢還沒痊癒,只怕有心無力。”
謝傅笑問:“那我問一句,恢復個幾分啊?”
九方長鯨應道:“恢復個一二分吧。”
魏無是苦笑道:“謝兄,我就直說了吧,沒有個一年半載,這傷勢只怕難以痊癒。”
謝傅說道:“三位為我拼命受傷,這麼久了,我卻沒有半點關切,實在有愧。”
九方長鯨灑道:“謝傅,你我之間就不必說這種客套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