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你,你就去找他報仇,卻只會欺凌比自己弱小的人,來發洩心中的仇恨。”
“我就不同了,我從來不欺凌弱小,冤有頭債有主,誰跟我有仇,我就找誰報仇,例如蓬萊仙門,例如雲弱水。”
厲芝被謝傅懟的無言以對,她確定不該把仇恨牽連到所有男人身上,就像眼前的男人,自己並沒有理由去仇恨他,憎恨他。
“厲統領,我跟你講個故事,你來說對不對,有個女子被心愛的男人害死之後,化身厲鬼想要找那個心愛的男人報仇,只是她找不到那個男人,就將仇恨發洩在無辜的男人身上,勾引謀害了一個又一個男人,成為十惡不赦的惡鬼。而那個女子本來十分善良,最終被高僧降伏,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厲芝聽著目眶發紅,刻意忍著,最終還是忍不住眼角有了淚花。
這麼突然,謝傅倒是微微一訝:“你的仇人是誰?”
“一個男人?”
“為什麼不找他報仇?捨不得傷害他,所以找別的男人出氣?”
厲芝神色凜然:“當然不是!”
“有仇不報總有個理由吧。”
“他太強大了,我鬥不過他。”
“你現在也算是都指揮使了,誰是你鬥不過的,就算你真的鬥不過,背後還有女皇為你撐腰。”
“女皇不會幫我的。”
“也是,憑我對女皇的瞭解,她只對事不對人,個人恩怨尚且能放倒一邊去,何況別人。”
厲芝神色黯然,謝傅嘴賤笑道:“不像我熱心腸,樂於助人。”
厲芝眼睛一亮,看向謝傅:“你會幫我嗎?”
謝傅笑笑:“我幹嘛要幫你?”
“只要你肯幫我,我……我可以對你言聽計,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如果我要你去殺了女皇,難道你也不惜背叛當叛徒嗎?”
厲芝冷冷看了謝傅一眼:“你真是膽大包天,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張口就來。”
“怎麼,她都這麼來針對我,我嘴上說說而已,就膽大包天了,就算如此,我也有膽大包天的資本。”
厲芝聞言心中一動,只感覺這件事除了眼前的男人,就沒人敢做了:“王爺,只有你肯幫我,我可以給你。”
謝傅微笑:“你的身體嗎?”
厲芝應得斬釘截鐵:“是!”
“你的身體,我現在想要唾手可得,不必你給。”
“王爺,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
“給我做牛做馬的多的是,你覺得你排的上號嗎?”
厲芝忍不住譏諷:“說到底,王爺也只不過嘴上大放厥詞,實際上卻膽小怕事。”
“厲統領,你也不必激我,不過我倒也很好奇你的仇人是誰,竟捨得如此卑微求人。”
厲芝沉容:“他就是洛陽李閥閥主!”
謝傅微微一訝,她所說的洛陽李閥指的自然是北州冠族洛陽李家,亦是九姓十三望之首,便是金陵王閥也要戴上一個南地名閥之冠,才能與李閥平起平坐。
謝傅並不清楚洛陽李閥到底有多強大,但從王閥的根深蒂固,勢力範圍的錯綜盤扎,李閥就可見一斑。
莫非這又是秦楚裳的陰謀,讓他去對付李閥?
可秦楚裳明明就想讓自己去當個逍遙王爺,不想他插手天下之事,斷然無需多此一舉。
那就很有可能是厲芝的陰謀了,像王玉渦和陳玲瓏一樣,是潛伏在別人身邊的奸細……
厲芝知道這對於謝傅來說很震撼,這個秘密到目前來說,她只跟別人說過,一個就是曾經的三公主,現在的女皇。
一個就是眼前一身正氣凜然,有大能耐的男人,跟其他人說了也是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