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理也如是一般淺品一口,兩位美食家對視一眼,一致宣佈淘汰。
燕語不知為何很不甘心,她總感覺這粥很不一樣,說道:“怎麼就淘汰了?”
石南生倒是多說一句:“平淡無味。”
霍建理只是呵呵一笑,沒有多言,一碗清粥哪有什麼可以評說的。
燕語道:“定是你們兩個耽擱太久了,這粥涼了,所以失去味道。”說著看向謝傅,問道:“你還有什麼拿手好菜,再重做一份。”
霍建理呵呵笑道:“好好好,是我們的錯,讓這位小廚師重做一份。”這會都不禁懷疑燕語姑娘跟這年輕小廚師有關係,如此偏袒他。
謝傅心中暗忖,真正用心之作,兩人錯過時間,根本品嚐不出來,他也就是認為兩人懂得品嚐真正美食,才做出這麼一碗純樸的清粥來,最原始的味道才是最純淨的味道,不受任何雜味影響。
看來只有取眾譁寵了。
“好。”
谷餱
謝傅應完返回灶臺,卻發現他剛才的灶臺已經被人使用了。
每人只有一次機會,他已經做完菜,自然就輪到別人。
燕語跟了過來,對著佔了謝傅灶臺的老廚師道:“你等一等,讓他先重做一份。”
老廚師一愣,不知如何應之,謝傅卻是笑道:“不用,我這菜不用生火,不佔爐灶,借個盤借把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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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廚師欣然應下,這對他來說毫無影響,何況還有燕語虎視眈眈,一臉威脅。
謝傅轉頭對著燕語說道:“燕語姑娘,幫個手好嗎?”
燕語竟點頭應道:“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說。”
總感覺幫他就是幫自己,幫小姐,她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奇怪感覺,或許他剛才熬粥時如同作畫渾然忘我的寧靜模樣,有一點類似小姐的熟悉感。
小姐作畫的時候就是這樣,任外面天崩地裂,她卻專心致意,不受絲毫影響。
說來簡單,可又多少人能夠做到,燕語跟在小姐身邊日長,太懂了。
謝傅拿了一個大盤:“幫我端好盤子。”
“就這樣嗎?”
燕語像個木頭人雙手端著盤子,卻見謝傅走開,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幹什麼去。”
謝傅沒有回答,卻是在院子就地取材,摘了幾片青翠的竹葉回來。
燕語見謝傅將竹葉直接墊在盤子上,忍不住問了一句:“不洗一下嗎?”
謝傅一笑:“他們又不知道。”
燕語心裡想笑,卻瞪了謝傅一眼,我好不容易跟你爭取的機會,你可不要浪費了。
這邊謝傅已經開始動手,將姜切成絲狀,又切了蘿蔔絲,蒜片,橙片,調了米醋和黃豆酵醬……
準備好這些佐料之後,謝傅才撈了一條松江鱸魚,將魚握在手上,也無需砧板,直接剝除魚鱗。
燕語見魚在他手中拼命掙扎,雖被他牢牢捉緊不至於脫手,但活魚掙扎之下,卻擔心他被鋒利的菜刀割傷,忍不住額的一聲。
謝傅專心剝除魚鱗,也不看她,嘴上卻淡淡說了一句:“盤子端穩了。”
燕語這才發現,雙臂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盤子已經不知不覺慢慢傾斜了,嘴上應了一句:“知道了。”
這條松江鱸魚去了魚鱗之後還是活的,謝傅也不打死,直接從活魚魚身取片,手上菜刀如春風,又輕又柔,魚片片片薄如蟬翼,若不細細對比分辨,每一片都似一般大小,這就極為考驗手工了,魚一動不動都未必能切的如此薄透,何況這條活著的鱸魚還不時抖動著。
燕語看著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魚片飄落在盤子上,只感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