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的身份,誰敢當你的有緣人,再者說了,你要是第一個遇到的是齊王爺,豈不是亂套了。”
“我就問你,我遇到男人沒有,你仔細幫我回想一下。”
紗羅回憶起來:“額……”卻久久無語。
五公主道:“一個都沒有,對嗎?”
“說來也怪,你上從轎子到回齊王府,好像……好像沒有。”
紗羅說著撲哧一笑:“終究要遇見,我們也不是在女兒國。”
“紗羅,你還記得我們西域有一個古老的傳說嗎?”
紗羅聞言表情一驚。
這時院子突然傳來驚喊聲,兩女望去,卻見一名老婢摔倒在地上,端盤上的食物也灑落一地。
紗羅忍不住說道:“齊王爺也真是,王府內就三十二個僕人,還全都是老奴老婢,連個年輕力壯的都沒有。”
老婢忍痛蹲身,手麻腳亂的撿起掉在地上的食物。
食物都掉在地上,哪還能吃,五公主見了,說道:“紗羅,你下去幫她吧,再把食物端上來。”
在皇宮王府當差的,就算出了一點小差錯,也都要受到嚴厲的處罰,五公主這麼吩咐,讓這名老婢寬心的同時也好交差,免於處罰。
紗羅正要下閣樓去,這時一道身影閃入眼幕,在老婢跟前蹲了下來,幫忙撿起食物。
兩女腦海轟然一悸,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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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內宅深院怎麼會有男人呢。
紗羅見這人渾身泥塵重重,便連頭髮也沾灰帶土,忍不住罵了一句:“這該死的奴才!”
說著氣沖沖就要下樓去,五公主卻抬手拉住紗羅。
紗羅驚訝:“五公主,你該不會當真吧,他就是個奴才,還是個不中用的奴才。”
紗羅何以只是遠遠望著就出此言?
在長安這個地方,尚武胡風盛行,男人的正面形象是能武擅騎,粗獷豪放,在這種風氣之下,不少女子也沾上不讓鬚眉之氣。
如此風氣,那些形象文文弱弱的男人就成了反面形象了,而這些文弱男人也極容易讓人聯想到歡館裡的那些嬌裡嬌氣的男娼,自是油然生出輕蔑之心。
這就是為什麼謝傅模樣俊俏,身著蘇緞,在大街之上卻被女子公然調戲。
當然也不是穿的儒雅斯文就是文弱可欺,若能沾上一個貴字,形象立馬反轉。
像秦楚楨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身上雖穿著普通,但眉宇見自有掩蓋不了的貴氣,兼之身戴貴飾。
一塊組玉玦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不是有錢有權就可以隨意佩戴。
在出席陪祭、拜表諸如此類的正式場合,七品官員方可身穿朝服,七品以下沒有朝服。五品以上方可佩玉,而組玉玦對於地位品階的要求就更高了。
在胡風盛行的長安,佩玉的制度嚴格,等級明顯,也是中原文化的完全保留。
不過遠離長安之地,佩玉要求就沒有這麼嚴格,這就好比在天子面前佩劍與在綠林佩劍,是完全兩個概念。
像江南貴公子喜佩組玉玦就有跟風之嫌,但你身份地位不夠,在天子腳下也如此佩戴,隨時可以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五公主不答,只是幽藍的眼睛一漾,像夜空中神秘的星辰會眨眼。
幫忙撿東西的謝傅見老婢神色不止慌了且是懼了,堪比臨刑犯人,安撫一句:“再做一份就是。”
“不成啊,夫人所吃的肉都是千挑萬選,這是最後一份了。”
謝傅聞言才仔細看了這肉,卻是一道生羊膾,看這肉質也是十分普通,算什麼千挑萬選。說出心中的疑惑:“我看就是普通的肉。”
老婢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