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這卻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他的目的就是將中原武道攪的一團糟,若是雙方和解,豈不前功盡棄。
雖已有了動手的念頭,但謹慎的性格又讓他耐住性子,且再聽下去,若是不妙再出手不遲。
謝傅笑道:“月王爽快!”
聽她這麼稱呼自己,初月表情怪異,不過也明白謝傅意不在揭露兩人身份。
“廢話少說,直接點。”
初月不喜歡這些花花腸子,在無錫跟著傅這個假冒縣令的時候,就很不喜歡,只是礙於當時修為盡失,如今為所欲為,卻還需如此。
“好,我先提第一個要求,放他們所有人離開。”
謝傅的目的很簡單,先讓自己的人安然無恙離開再說,剩下自己與初姐姐還不好說話。
眾人聞言立即露出喜色,充滿感激的朝這位謝大人看去,想不到這位謝大人首先關心的是他們的安危。
初月顯然不太樂意,可開這個口是謝傅,她也無法直接拒絕,乾脆直接沉默不語。
蕭雄、苗嫻、北方護法邱靈甫三人聞言,卻是急了:“不成!”
邱靈甫義憤填胸道:“這些人殺了我教中教徒這麼多人,若是放他們安然無恙離開,如何對得住一眾死去的教徒。”
此話一出,一眾教徒紛紛附和:“是啊,需血債血償!”
說著紛紛再次朝初月跪下,懇求道:“請月王為死去的教徒討一個公道!”
謝傅想不到僅僅一言就給初月帶來如此為難,心中暗忖,為難你了,初姐姐。
初月冷道道:“都起來吧,我不是還未答應。”
歸雲宗青海道人見身邊的儒門弟子表情從充滿希望到闇然,心生不忍,朗聲說道:“大秦景教殺我們的人還少嗎?歸雲宗、雷淵宗、天火宗、御風宗、心水宗、天武宗、蒼龍宗、丹霞宗,大大小小兩百多名弟子的血債又該找誰去討。”
青海道人這話卻也說的底氣十足,怎知蕭雄卻立即懟道:“誰讓你犯我玉塵山,都是死有餘辜!”
青海道人冷笑力辨:“如果不是你們大秦景教為非作歹,四處挑起事端,誰願意來這沒有人煙的鳥地方。”
蕭雄正要爭辯,卻被苗嫻攔住,冷笑道:“我們也不與你們爭這個是是非非,現在我為王你為寇,想殺想剮,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你這牛鼻子若想討回血債,就拿出真本事來。”
苗嫻在世俗當了二十年的青樓媽媽,其口舌伶俐,豈是蕭雄這莽漢可比。
青海道人一時被說的啞口無言,是啊,現在連命都快保不住了,哪有資格跟人家提什麼血債。
李徽容看向謝傅,意思是問,你就這麼讓他們這麼爭,就是爭到明天也爭不出個是非對錯來,實際一點吧,拿出雙方都能夠接受的條件來,這才是談判,而不是辯論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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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容卻哪裡知道謝傅用意,他想的可深著呢。
謝傅笑道;“既然是談判,自然是都可提出自己要求來。”說著看向苗嫻,假裝不識:“這位是?”
苗嫻眼神露出殺意,嘴上應道:“大秦景教觀教使苗嫻!”
謝傅客氣道:“苗教使,那你想怎麼樣呢?”這句話也是讓初月有所緩衝,不至於太為難。
苗嫻冷笑:“自然是全殺了,包括你在內!”
謝傅手掌一拍:“那還談個屁啊!來來來,一拍兩散算了。”
憋了一肚子氣的青海道人立即找到突破口,朗聲說道:“謝大人,不必為我們性命過多考慮,從踏入玉塵山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想著回去,如今景教欺人太甚,乾脆把景教聖女給殺了,省得跟他們磨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