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
謝傅有感而發:“桃花河酒肆林立,風景怡人,有人喜歡到桃花河看桃花,有人喜歡去桃花河看柳,有人喜歡去看曲水柔流。”
“我卻獨愛清晨寂靜時的初喧,咿乃咿乃的搖擼聲,船伕的叫賣聲,啪啪啪小娘子浣衣的聲音,晨風吹動枝葉搖擺的沙沙聲,叮叮的淘水聲,小娘子動聽的儂語笑聲,蓮動近岸水,挑擔上漁舟,一切的一切都像美妙的音符,一曲動聽的樂章……”
謝傅說著閉目停下腳步:“豐富的物質在得到滿足之後總會讓人內心感到空虛迷茫,但……”
盧夜華輕輕接話:“同來望月人何處,風景依稀似去年。”
思想堵塞的謝傅似乎被點悟,腦海靈光一現,表之:“”但有些情感有些精神滿足,是物質所無法滿足,那一種特別的安逸和愉悅,它高於物質讓人精神達到永恆的滿足,這大概就是以樂治心吧。”
盧夜華無聲,只是輕輕點頭,真是我的知音。
兩人就這桃花河聊了起來,像偶逢的知音,有說不完的話題,
他們忘記了男女之別,也忘記了嶽婿的身份,就像兩個精神孤獨的人,在茫茫人海中終於找到了精神共鳴,恨不得互慰彼此。
聊著,謝傅停了下來。
盧夜華正意猶未盡,問道:“怎麼了?”
謝傅道:“我們過了酸雨之地,接下來就是焰火之地,要歇息一下嗎?”
盧夜華這才發覺周圍已經沒有細語綿綿,周圍的地面乾燥,就好像不知不覺走過了春雨綿綿的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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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正情緒高漲,生怕這妙不可言一去悠悠,應道:“不是說一口氣透過嗎?繼續。”
“好。”謝傅也沒有絲毫磨嘰,立即前行踏進焰火之地。
再行焰火之地,盧夜華卻感覺如同的春雨綿綿走到了炎炎夏日,眼前一片火紅的海好似嬌陽正盛倒映在大地的熱光,好熱好熱,熱的燻化心中潮溼的憂傷,好熱好熱,熱的融化心中冰冷的悲痛。
焰眼迸射出來的熔漿就像盛夏下一朵朵嬌豔綻放的紅花,好美如夏日爛漫張狂。
盧夜華情感奔放,競向謝傅聊起了她的少女時光,她華裙羅裳,青春美貌惹人心馳神往。
聊起范陽的風土人情,街長燈沸,紙醉金迷,也聊起了范陽的青磚古牆,詩韻畫香。
謝傅感覺似乎伴著一個少女一同走光她最青春耀眼的光華,感受她的青春、美麗、喜悅。
禮而不往非禮也,作為回禮,謝傅也講起了自己鮮衣怒馬少年兒,雖未得志內心張狂不屈,講著他在月光高懸的牆角下捧卷讀書。那借來的書,撿來的書,曬乾的書……
這樣的男人真的很讓人心疼也很讓人喜愛,盧夜華總算明白他為何出口就能成章,一肚子講不完的故事。
你看到的只是他表面上的談笑風生,多少人又知道他背後的勤讀好學。
你看到的只是他遊走於小娘子當中的得心應手,誰又知道在你貪慕美色年華的時候,這個少年人卻一個人孤獨的沉浸書海。
不知道為何,盧夜華競感到異常驕傲,就像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親光芒四射,她的身上也沾光泛光。
既是回禮自要禮至,謝傅不加掩飾,自嘲的講他受到家人輕視冷落的傷心詩章。
聽得盧夜華心疼不已,恨不得飛身到他的少年時光去,好好的保護著他,慈愛的雙手將他摟住,嘴上憤憤不平道:“好個謝廣德,真不是個東西,竟是如此偏袒。”說來顧權與謝廣德同輩,盧夜華這般直罵也不算不敬長。
謝傅見盧夜華罵起爺爺來,笑道:“岳母大人,我可不是在向你告狀。”
盧夜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