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血流的很快,要知道他也是一個剛剛從死亡中活過來的人,可又有什麼關係呢。
盧夜華喝不到血,牙齒競磨砸起來,謝傅託著她的背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手腕湊到她的嘴唇,盧夜華立即乖了起來。
大概這個姿勢是被哺育的姿勢,天生就刻在人類的骨子裡,盧夜華也不動用牙齒了,只是安靜汲著。
看著她靠倒在自己身上,緊閉的眼睛,眼睫毛微微漾動著,兩片染紅的嘴唇像嬰兒一嘟一嘟著,讓謝傅感覺她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在無錫,他看見過母親餓死,孩子還在懷中被哺育著,一點也不哭泣。
總是有某種東西讓人內心感到安寧。
謝傅低頭一笑,那就當一回我的孩子吧。
盧夜華沒完沒了,失血過多的謝傅有些受不了,人微微暈眩,好幾次想把她的嘴拿開,等找到水源再給她喝個夠。
可一看到她滿足乖靜的樣子,聯想到她這些天艱難的付出,卻又不捨得。
好是盧夜華汲著汲著就睡著了,謝傅生怕把她驚醒,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
鬆了口氣,笑道:“你再不睡,我的血可要被你喝乾了。”
也不給盧夜華療傷了,人先緩一下,坐下盤腿運氣調息,也好讓盧夜華再睡熟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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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天地之氣為己用,經脈猶如樹木汲水,這大概就是仙人可以不吃不喝的原因吧。
時間無聲流逝,謝傅感覺人有點熱,睜開眼睛,這時陽光已經很強烈,太陽高懸偏西,差不多未時左右。
想著趕緊尋找有水源的地方再做調整。
接下來是而惡風之地,風大恐怖比沙塵暴還要駭人,礫石塵土與颶風融為一體,在風速捲動之下,任何脆弱的東西進入其中很快就會被一片片撕成渣渣,這個地方也沒有任何生物。
武道中人有護體真氣,這些對對武道中人還造成不了威脅,可怕的是這大風之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惡物,能夠侵襲腐蝕人體。
身體一旦接觸就被沾上並迅速蔓延,一名修為較低的道門弟子便在刺地中招,幸得許格當機立斷將其手臂斬下,才保住一命。
風力巨大不可怕,可怕的是風暴中搞不清楚能夠威脅他們性命的惡物,所以他們才將此地取名為惡風之地,而非風暴之地。
他們能夠輕易經過惡風之地,全靠菩薩所贈裟衣庇護。
謝傅將裟衣湊作一件,將盧夜華裹的嚴嚴實實,背起盧夜華踏上啟程。
至於他自己打算憑著神之軀硬抗抵擋,事情從來就沒有周全的時候,關鍵時候總要有人做出犧牲,就像這些年盧夜華所做的一切。
剛剛靠近惡風之地,謝傅就感覺勁風拂面,而前方遮天蔽日是一片陽光照射不進去的黑暗之地,那裡有千百條風龍在肆虐大地。
隨著深入,眼前已經漆黑一片,而謝傅也感覺似有無數把刺刀在挖鑿他的身體,那是風暴中的礫石和塵土,在高速之下,每一顆有稜有角的礫石都不亞於尖銳的刀鋒。
謝傅擁有神之軀,體軀堅硬無比,倒不懼這些外力殺傷,他擔心的是自己的神之軀能不能夠抵擋那些惡物的侵襲。
畢竟身上沒有裟衣的他在風暴中就是這些惡物的活靶子。
待覺身體沒有絲毫異狀,行動如常,謝傅心中欣喜,腳下發力迎風前行。
行了一半,盧夜華突然做噩夢一般的驚醒過來:“女婿!”想來周遭動靜太大,將熟睡的她吵醒。
“岳母大人。”
聽見他的聲音,盧夜華搭在他肩膀上的雙手就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似乎害怕失去他一樣。
再見周圍漆黑無光,滿是猙獰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