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剝他衣服,這小子拼命抵抗的場景,不禁噗哧一笑。
“現在我勢單力薄,所以你敢拿老孃開涮是不是,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謝傅竟膽小的蓋上被子,躲在被子裡面,這是一種習慣,就像無論你多大多老,都會本能的敬畏自己的父母。
秦湘兒將他單手拎起來的時候,那時謝傅人還沒她胸口高。
“你那麼喜歡我的床嗎?”
秦湘兒帶著笑意走進床榻,一下掀開被子,看見謝傅繃直身體的樣子,忍不住咯的一笑:“你這猴子還不下來。”
謝傅閉著眼神,深深呼吸一口,世間只有其一的芳香灌入鼻腔,這是湘兒姐的氣味,也是家的氣味,溫馨而又讓人陶醉:“我太喜歡了。”
秦湘兒看著眼前的男兒,這癲兒並不知道,比起他端莊,他放誕不拘的時候,有一種數不出來野性的吸引力!
她真的很喜歡。
其實她對謝傅有極強的佔有慾,無論他是少年還是成年,這個男兒都是他的。
不覺間他已娶了妻子,我可是識他差不多十年啊!
一種強烈的不平衡感充斥心頭,讓她十分生氣:“下來,不準睡我的床!”
噗咚!
謝傅被秦湘兒粗魯的扯下床來,摔在地上。
秦湘兒一呆,心裡有點擔心。
謝傅嬉皮一笑:“好嘛,不睡就是。”
秦湘兒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沉聲:“今晚不許睡,陪老孃喝酒!”
謝傅笑應:“喝酒那就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酒之後什麼德行,怕把湘兒姐你給非禮了。”
秦湘兒輕笑:“你這猴子要是真有本事,姐兒給你非禮又如何!”
說著拍開酒罈封蓋,一股醇香酒味就飄散出來,沖鼻入腦,一下子就勾謝傅的酒蟲子:“富水春?”
“是上好的富水春!饞了吧?”
謝傅笑笑:“這世間再無第二批的富水春不是已經喝完了嗎?”
“我特地藏了一罈,等著好日子喝。”
“今天算什麼好日子?”
“你我闊別重逢,不算好日子嗎?”
說來好笑,她這壇酒原本是準備等謝傅娶妻時拿出來喝的,她這個當姐姐的,為謝傅想了很遠,可世事無常。
“算!”
、謝傅應著爬起,在桌前坐了下來。
秦湘兒將酒倒入酒壺,為謝傅斟了一杯。
謝傅聞著酒香,肚子裡的酒蟲子已經在翻滾,不知為何卻捨不得喝,心裡總有一個聲音,這酒喝完了就再沒有了。
秦湘兒見他遲遲不動手,笑道:“怎麼?當了大人,嘴養刁了,看不上我這酒了。”
“哪裡,這是最後一罈富水春,喝完了就沒有,有點不捨得。”
“酒常有,人未必常伴,等你我埋土,這壇酒還在,那才遺憾。”
秦湘兒說罷,豪情一飲而盡,酒水潤紅她的嘴唇,滋的一聲:“快意。”
謝傅見狀,也一飲而盡,一瞬間人都要昇天了:“斟酒!”
兩人連幹三杯一解闊別重逢快意之情,秦湘兒這才開啟話匣:“說說你這些年怎麼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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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飲著酒,說起他這些年走南闖北的經歷。
從遇到洪水饑荒到無錫縣假冒瘟疫治服瘟疫。
從流浪在蘇州城下到淪落在澹臺府為奴為僕。
從蘇州走到靈山文廷,從靈山文廷走到金陵,從金陵到神武峰,從神武峰迴蘇州,衣錦還鄉揚州,從揚州到玉塵山,從玉塵山到雷淵宗,從雷淵宗到長安……
在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