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謝傅在自己心中種下幸福種子的時候,就再也拔不掉了,不僅僅是隻有一點點喜歡而已。
澹臺鶴情臉色蒼白,暗暗給自己鼓勁,鶴情你要堅強,不準哭,不准你這麼懦弱,這些年再苦再累,你都熬過來了,一個小白臉而已。
一滴眼淚不爭氣悄悄從眼角湧出的一瞬間,澹臺鶴情猛然轉過身去,竟朝房門走去。
她像個膽小鬼一樣要逃離戰場,她不能讓謝傅看見她掉眼淚,她現在只剩下這一絲世族女子的驕傲和尊嚴。
謝傅看著澹臺鶴情腳步不利索,離開的樣子,一頭霧水,突然看見她腳下一扭,痛呼一聲,人就直接疼坐在地上。
“小姐!”
謝傅放下衣服,人直接就衝了過去。
澹臺鶴情第一時間卻緊張說道:“你小聲一點,讓別人聽見,我也只好罰你。”
謝傅這時才發現澹臺鶴情眼角垂著眼淚,貝齒緊咬嘴唇,都把紅唇咬出牙印來,似乎受了莫大委屈,美麗的眸子中盈著滾滾淚珠,隨時欲落。
謝傅心痛無比,柔聲說道:“小姐,摔著哪裡了?”
聽著這溫柔的關切,澹臺鶴情再也忍不住了,藉助疼痛的理由,把心中的酸楚和淚水一併宣洩出來,兩行清淚順著白裡透紅的雙頰嘩嘩直流。
其實她一直都在剋制強忍著,她感覺自己都快把嘴唇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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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慌了手腳,他發誓,他一輩子沒有如此緊張過。
“小姐……”
“小姐,不哭,不哭。”
謝傅支吾半天,卻笨拙的吐出這樣一句來,其實他心中很想抱抱她,緊緊的抱住她,像上回她安慰自己一樣。
非禮主母就非禮主母!騎木驢就騎木驢!死在死吧!謝傅顫抖的伸出雙手。
澹臺鶴情把心中的壓抑釋放出來,心頭倒是好受許多,嘴上傲然道:“痛的流淚,你說不哭就不哭啊。”雖然脾氣很倔,還是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謝傅聞言,把手縮了回去,問道:“哪裡疼了?”
“右腳。”
謝傅聞言立即抱起澹臺鶴情的右腿。
澹臺鶴情狠狠的打了他的手背,冷道:“腳腕。”她也不知道為何要這般冷冰冰說話,大概為了證明她剛才真的是痛的淚流。
謝傅立即把腳移動到她的足部,輕輕問道:“我看一下,可以嗎?”
澹臺鶴情沒有應聲,算是預設。
“我脫掉你的鞋子啊。”
澹臺鶴情還是沒有應聲,女兒家的羞恥心讓她有點難堪,心中另外一個聲音不停誘惑著她,讓他疼愛你一回吧。
謝傅脫掉澹臺鶴情的繡鞋,她的腳上還穿著白色的絲繡綾襪,隔著薄薄的綾襪可看到腳腕處腫起來一塊。
“小姐,這絲綾襪,我也幫你脫了哈。”
澹臺鶴情還沾著淚痕的俏臉通紅起來,低頭不語,心頭突突如小鹿亂撞。
謝傅生怕弄疼她,動作很溫柔,將帶著細汗香澤的絲綾襪脫下來,清白女兒家潔白如雪的足兒就呈現在謝傅面前。
這一抹潔白小弓閃的謝傅有點意亂情迷,竟打了自己一巴掌,都什麼時候了,還走神,把目光放在紅腫起來的腳腕上,驚訝道:“竟腫成這個樣子!”
澹臺鶴情輕道:“早些時候回家的時候就扭到了,剛才又扭了一下。”
原來如此,謝傅心疼極了,“小姐,關節脫臼了,我幫你扭正,有點疼,你忍一下啊。”
澹臺鶴情聞言一慌:“等會!”
謝傅問道:“怎麼了?”
澹臺鶴情不好意思道:“我怕疼。”
謝傅一訝,從來不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