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再問:“那如果公子能作出這樣一幅畫來,他不就能得到青樓娘子的垂青了。”
孔管家苦笑道:“謝公子說笑了,公子啊……說句不好聽的,是半桶水。”
謝傅繼續道:“如果公子明白有了才學就能夠得到青樓娘子的垂青,你說澹臺公子會不會用功一點。”
孔管家已經隱隱琢磨出點東西來。
謝傅笑道:“只有公子嚐到甜頭,才知道讀書好,讀書妙,你整日勸他苦讀,沒有盼頭,他哪裡會有心思在讀書寫字上面。”
孔管家恍然大悟,“謝公子你這是投其所好,以毒攻毒!”
謝傅笑道:“對了,我差多不是這個意思。”
孔管家喜道:“謝公子,我現在相信你了,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定全力配合你。”
謝傅笑道:“不用,你繼續當好你的管家就好,公子交給我就是。”
“謝公子,那就拜託你了,一定要將公子引向正途。”
“不必客氣。”
從剛才的那一場爭吵,謝傅其實能看出這孔管家是真心真意為了澹臺文望好,剛才的那一番說辭,自然就沒有太大的破綻。
謝傅回到書房,澹臺文望似乎還生的悶氣,坐著一言不發。
澹臺文望見謝傅回來了,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謝傅笑道:“公子,不去秦樓了嗎?”
澹臺文望沒好氣:“你什麼意思,我都被囚禁在這院子裡,還怎麼出去啊?”他也沒想謝傅能夠說服孔管家,孔管家為了將他禁足,不惜冒犯頂撞他,又如何會被一個小白臉說服,簡直就是天荒夜談。
謝傅笑道:“我已經說服孔管家了。”
“你說什麼!”澹臺文望猛的就從椅子上蹦站起來,看著一臉笑意的謝傅,帶著懷疑步伐匆匆的走到門口,只見守到院門的幾個家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為了證明,澹臺文望直接走出自己居住的院子,沒有人出來攔阻。
澹臺文望衝了回來,對著謝傅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太棒了你,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謝傅笑道:“自然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是公子,他是下人,他這是以下犯上。”
澹臺文望鬆手,盯著謝傅,“我不信!這老東西死腦筋,把我姐姐的話視若聖旨。”
謝傅笑道:“好啊,我向他承諾,一定讓公子你好好用功讀書,光耀門楣。”
澹臺文望脫口道:“門都沒有!”
謝傅笑道:“公子,你會的。”
“你少自以為是,幫我贏了今晚的賽詩會再說。”
……
謝傅和澹臺文望一同乘坐馬車,前往秦樓。
坐馬車對於謝傅來說,倒是件稀罕的事,作為堂堂會稽謝家二公子,從來沒有享受過坐馬車的待遇,說出去絕對不會有人相信,總的來說他是個甘得起貧困,也受的起富貴的人。
不一會兒功夫,馬車抵達秦樓門口,兩人下了馬車,這個時候已經是車馬雲集,客流如雲。
謝傅看了看身邊的澹臺文望,似乎怯場,深深呼了口氣
澹臺文望也就剩下財力可以炫耀了,進入青樓之人,最不缺少的就是大富之人,富貴只是一張入門帖,才學才是真正值得炫耀的東西,這青樓也是文風交流最為繁盛的地方。
澹臺文望看向謝傅,反過來吩咐一句:“淡定一點,一會可別丟了我的臉,不懂少開口就是。”在澹臺文望想來,謝傅只不過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窮書生。
謝傅笑了笑,這份從容讓澹臺文望感到頗為滿意,“嗯,目前表現比我帶來的那些下人強多了,進去吧。”
澹臺文望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