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賣個關子,蕭小姐一會便知。”
很快女侍便端來一方案,案上陳列茶具,頗為複雜。
兩女雖然大戶人家,卻也沒見過飲茶這麼講究的,茶從吃而來,“飲”字還未廣泛流行,任何文化都需要時間沉澱,這個時間需要數年甚至數代。
文化需要推廣,後蔚然成風,終發揚傳承,謝傅見兩女疑惑,便有此心,特地對著女侍笑道:“娘子可否介紹一番。”
女侍將茶具一一置於茶案上,順便介紹起來:“這是茶銚,這是火筴、這是則、這是水方、這是茶盞……”
謝傅特地問道:“這水方之水看著特別,可有什麼講究?”
女侍笑道:“公子,你猜?”
謝傅端起水方輕嗅一口:“這江南好水有七。”
蕭小姐好奇:“哪七水。”
謝傅笑應:“一是南零水,二惠山石水,三是虎丘石水,四是丹陽水,五是大明石水,六是吳淞江水,七是淮水。”
女侍道:“正是這七水之一,公子可知是哪一水。”
“揚州就有名泉名水,豈有棄近而取遠之理,無非是南零水和大明石水,這南零水瀖濩晶瑩無定物,這水細嗅之下有梅竹之香,應該大明石水。”
其實謝傅在大明寺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常飲大明石水飽腹,已經熟悉無比,一嗅便知,哪用著細辨,說這麼多也只不過給眼前兩位女子普及。
“正是大明石水,公子定是品茶高手。”
蕭小姐卻說道:“真的假的,嗅一下便知道是哪個地方的水,你們兩個一夥的吧,故意在我們兩個面前演這一齣戲。”
女侍忙道:“絕無此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位公子,連這位公子姓什麼都不知道。”
謝傅笑道:“蕭小姐,你不信?”
蕭小姐搖頭:“我不信!”
謝傅笑道:“我這鼻子很靈。”
“哦,多靈呢?”
“額,往蕭小姐身上一嗅,就知道蕭小姐何方人氏什麼出身?”
蕭小姐大感興趣:“哦,那我倒要試一試。”
旁邊的王小姐拉了拉蕭小姐的衣袖,暗示她不要上當,免得白白被人佔了便宜。
蕭小姐拍了拍腰間佩劍:“他要是敢趁機佔我便宜,就別怪我的寶劍不客氣了。”
謝傅談笑風生:“蕭小姐,這可不是待友之道。”
“你為了佔我便宜,哄弄誆騙難道就是待友之道。”
“實在冤枉。”
“冤枉不冤枉,我只看結果,嗅來。”蕭小姐說著便把玉手伸了過去。
謝傅笑道:“誰說要嗅手。”
“那嗅哪裡?”
“如果我說裙底呢?”
蕭小姐臉色一窘,她雖性格颯爽,可有哪個男子敢對她說這種話,王小姐羞澀已經臉色漲紅,原來是個登徒子,剛才隱藏的蠻深的。
見謝傅笑笑,一臉得意,蕭小姐冷笑:“我知道你是因為被我識破所以怕了,故意刁難我,可你也太小看我了。”
說著站了起來,霸氣說道:“鑽進來嗅,不過如果嗅不出來,我可就要割下你的鼻子。”
王小姐心中暗忖,晴芸可真是什麼都敢做,這要是傳出去……
謝傅笑道:“我只是說如果,又沒說真的如此。”
“不成,鑽進來嗅!敢調戲輕薄我,你的鼻子我要定了,除非你向我求饒。”
蕭小姐一臉得意,料定謝傅不敢這麼做,會向他服軟。
“恭敬不如從命。”
謝傅站了起來,剛剛靠近,蕭小姐就往後一跳,手按在劍柄上,冷聲責斥:“你還真敢鑽,嫌命長了!”笑話,她的裙底豈能隨隨便便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