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意譏笑:“以前是不敢想,自然沒有表露出來,現在敢想了,覺得自己能想了,就原形畢露,這種人最容易受權利美色腐蝕,反倒是你。”
謝傅聽著不悅:“我又如何?”
秋如意嫣笑:“反倒是你,看似放誕實則端莊,當初能想不去想,現在唾手可得也不想,其實我也怪可憐你的。”
謝傅掐住秋如意的下巴:“你還真是尖酸刻薄。”
秋如意不甘示弱:“心裡怨恨我是吧,臭男人。”
“這次的事就算沒有我秋如意,將來也會出現一個冬如意、春如意、夏如意。”
謝傅鬆開手,確實怪不得她,分明就是堂兄一廂情願,嘴上卻依然為堂兄說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還是要怪你,怪你如此美麗動人,你怎麼不是個醜八怪。”
秋如意頗有深意道:“狗要吃屎,你偏要去阻止,他以為你要跟他搶,定是反過來咬你,能改變自己的都是神人,就拿你自己來說,常懷自省之心,可是你改變自己多少呢,是不是越改變越把自己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一面暴露出來。連改變自己都難如登天,所以那些試圖改變別人的都是傻子。”
謝傅聞言心中暗忖,果真如此啊,其實這些道理書中已有明示,只是人總是不信邪,嘴上笑道:“你怎麼把自己比喻成屎。”
秋如意冷笑:“我就算是屎,你不也吃的挺香的,所以你是狗,狗男人。”
謝傅笑道:“這麼多年了,你這張嘴還是尖酸刻薄,一點都不肯服輸。”
秋如意嫣笑:“這麼多年了,你這張嘴還是這麼老實巴交,明明能說贏,卻非要讓。”
謝傅淡道:“說贏又如何?”
“後來我才知道,你看似輸了,實際上是贏了。”
“怎麼說?”
“女人要是心裡認輸,就算嘴巴再鋒利,也會收刀入鞘,藏鋒待取。”
聊著,不覺行到秋如意下榻的院落,院落一片漆黑靜悄,在靜謐的溫暖空氣中她身上的清新香草味清晰可聞。
秋如意推開門:“請進吧。”
謝傅看著漆黑一片的屋子一動不動:“真黑!”
秋如意嫣笑:“怎麼?怕有陷阱?”
這句話讓謝傅想起在綠野齋被她捉弄的經歷,不禁咧嘴一笑。
雖沒有語言透漏,單從謝傅表情,秋如意就知道他想起那件事了,嫣然笑道:“那可是淡君的主意。”
謝傅笑道:“我知道,你要收拾我輕而易舉,多謝你這麼多年的不殺之恩。”
、“我要殺你幹什麼?”
“確實,我還罪不至死。如意,當年我如果忍不住冒犯了你,你會不會殺了我?”
“幾天前,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謝傅問:“那現在呢?”
秋如意輕道:“你心中有數。”
“你這麼說,我可不明白。”
“你手稿中有一則故事倒是能給你啟發。”
“哪則故事?”
秋如意率先走進屋去:“進來再說。”
點了燈,燭光映照在她雪白嬌美的臉頰上散發著柔和迷人的光澤,一雙美眸漾魅有力,像有形的波浪擴散而來,衝擊著謝傅的心扉,心中不由暗忖,我與她這麼熟都難以抵擋她的魅力,何況堂兄。
秋如意見謝傅還站在門口:“進來嗎?”
謝傅不答。
“不進來,我睡了。”秋如意說完當著謝傅的面寬解衣帶。
謝傅走了進來:“先彆著急了睡。”
秋如意坐了下來,嗔道:“不睡,還能做些什麼?”
謝傅苦笑:“我是人不是一把兵器,百折不撓。”
秋如意